這也是我一直犯嘀咕的,這個地方要是像這樣被堵住了,我們進來的時候為什麼這洞裏沒有石頭堵著?如果沒有石頭堵著,又何談龐然大物堵住洞口?
這裏有些蹊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就選擇鑽進了這個洞裏。
然後,我翻著這具半截子屍體,發現地上有一個牛皮小冊子,我拿起這個冊子,上麵已經發黴,一股厚重的腐朽味兒,小冊上書寫的字跡跟這個石壁的上字跡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人寫的。
在這小冊上,有好多是記錄地名的,還有幾個山的名字就是這附近的山,往下翻幾頁是一副一副的地圖,上麵根據易經八卦,奇門遁甲,山水陰陽,風水形勢,來龍去脈,砂口水口等等描繪的,看來已經覬覦此地良久。
我胡亂的看幾眼,再往下翻,下幾張很多個電話號碼,字跡寫的歪歪斜斜,可能文化程度也不高,有的電話號碼後麵被打了一個勾,有的電話號碼直接被一條直線劃掉。
電話號碼下麵還有注明:這些號碼有是同夥的號碼,打鉤的可能是這個人聯係他們的時候做的標記,劃橫線的是不願來的人。
看來,這裏多年前就已經被人染指了,我忽然想到,那個落在墓室裏的明器,大概就是這些人丟下的,看來他們是遇到了凶險,不然這麼好的明器,為何要扔掉?
我再繼續看這小冊子上記錄的內容,上麵有他們是如何結夥倒鬥的,怎麼走到這裏的,中間遇到了什麼,死了幾個人……
從記錄來看,這人走的路好像跟我們不一樣,貌似不是從一條路上來的,而是從一大堆亂石頭下的洞口進來的。在他的小冊上還提到,在一個三坐台上,上麵都是死屍,下麵有一條暗河,暗河裏有怪物,好幾個同夥掉進去,就再也沒上來。
走到這裏的時候,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機關,上麵的石頭不斷下落,接著從後麵出現一個蛇身人麵的怪物,擋住了去路,同夥們都走散了,就剩下我自己了。
看到小冊子上記錄的內容,我暗歎,這個人的經曆比我們要凶險百倍,好在我們沒從另一條路進來,不然,我們也得死翹翹。
這還說明,他們並沒有到下麵去,如果他們去了,王三順就不可能死在就龍吐舌機關針了。
我看後說道:“二叔,這個人是怎麼死在這裏的?”
二叔說:“很明顯嘛,石頭砸死的!”
我重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死的時候遇到了什麼?”
二叔說:“這恐怕你要問他,估計他也不會回答你的。”
看來,我問了還是白問,既然這具屍體是鑽過去被砸死的,那麼這個洞……我道:“二叔,這個洞肯定是可以出去的,不搬石頭也罷!”
我又對著屍體翻了一遍,在實體的身上翻到了兩支蠟燭,其中的一個口袋裏還有兩塊巧克力糖,還是德芙牌的。
我真想剝開了吃,但我想了一下,這是死人的巧克力,還是算了,留著給他到陰間賄賂閻王小鬼去吧,閻王小鬼肯定沒見過這種巧克力,說不定還能吃上癮。
在這具屍體的脖子上,我看到一個掛件,這個掛件的前一半是金屬的,後一半是晶瑩透明的,在火光映照下閃著潤澤的光芒,這掛件的前端鋒利尖銳,錐圍形的下端,鑲嵌著數萜金線,帛成透地紋的樣式,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
我從死屍身上摘下這個掛件的時候,神算子也看見了,他驚訝的看著這個掛件說:“這……這是……摸金符!”
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了這是摸金符,這是摸金校尉身份的標誌。
關於摸金符,我記得,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鋒利的爪子製成,這玩意兒要首先浸在蠡蠟中七七四十九天,用血浸染,並且還要埋在龍樓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脈靈氣八百天。
摸金符一般都是一寸多長,堅硬無比,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個古篆字。對摸金校尉有護身之用,是正版摸金校尉的資格證件。
看來,這個死去的人是摸金校尉無疑了。可惜他竟死在了這裏,我還聽說,摸金符古時盜墓者所用避邪之物。既然有這麼好的事兒,能有幸得到一枚,這摸金符我就傳進自己兜裏了。
二叔看我把摸金符裝進自己的衣兜裏,說道:“別裝了!”
我假裝說:“沒有啊,我裝什麼了,我這個樣子像是裝出來的嗎?”
二叔沒好氣道:“我不是說你裝,我是說你別裝東西!”
我說:“我是個人,怎麼裝東西,再說了,我裝的話也裝的是個人,怎麼可能裝東西?二叔,你鏽透了?”
二叔不顧我亂貧,走到我跟前,從我兜裏掏出來那個摸金符說:“這玩意兒沾滿邪性了,你帶著對你不利,還是還給人家吧!”然後他摸出那個摸金符,直接把他放到了屍體衣服的口袋裏,又道:“既然這個洞能出去,我們從這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