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店裏之後,就找二叔,我告訴他二叔出去了。
他對我說:“老弟,聽說老水叔搞到好東西了,能不能給我長長見識?”
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對他說:“胖子老兄,你有所不知?我和二叔這次是去外地收東西,沒搞到什麼東西,你家店裏那麼多好東西,你還要繼續屯嗎?”
王胖子嗬嗬的說:“老弟,俗話說,賺不完的錢,挖不盡的寶,沒有人嫌錢多,再多都不算多,幹古玩這行和倒鬥是一樣的,不就是為了財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這個社會共同的法則,即便是我的東西屯的再多,也有我沒見過的稀奇玩意兒,此番你們這一趟,應該不會走空!”
還沒等我說話,二叔此時回來了,他進店之後,看見王胖子,立刻笑道:“喲嗬!這不是小胖侄子嗎?今天刮的是哪陣風,怎麼到這條街來了?”
胖子滿臉堆笑說:“老水叔,來坐來坐,我瞎轉悠,這不是聽說你去了趟陝西,我過來瞧瞧,有沒有什麼收獲?”
這鳥胖子陰陽怪氣的,好像知道二叔倒到什麼東西了似得。
然後二叔道:“小胖侄子,你這話說的,我老水出外,哪一次走空過,說實在的,這次也沒倒到啥好東西,你爹和我也不錯,我就給你透個底,這回就一件絲綢和一顆夜明珠,原本還有幾張地圖和其他東西,在逃亡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掉哪去了,就這兩件,別的就沒了!”
胖子疑惑的問:“就這兩件?既然這次千裏迢迢,就倒回兩件東西,想必一定是珍惜之物,能否讓我開開眼見?”看來,這家夥還不信,也難怪,誰讓二叔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呢?
二叔也不避諱,人的好奇心比什麼都厲害,隻要是知道有東西,那是非看不可了!也許二叔就抓住了王胖子的這點心理。
於是二叔就說:“行,你不是外人,給你看也無妨,反正也不值什麼錢!”然後就將那件絲綢絲綢衣物和夜明珠拿了過來。
胖子就更加覺得二叔在騙他,他看到這兩樣東西,首先對這顆夜明珠感興趣。這顆夜明珠呈半透明狀,即便是在白天,也發出耀耀的光。
胖子是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對著外麵的亮光看了看,忽然,他發現,這夜明珠的中心位置,隱約有個雞蛋黃一般大小的黑點,他疑惑說:“這是什麼?我看到裏麵好像有東西?”
二叔有點不信,他說:“有東西?我看看?這夜明珠自從倒出來之後,也沒怎麼看過,就一直裝在蘊清身上的口袋裏,有沒有東西還一直沒發現。”說罷,二叔拿過夜明珠看了又看,裏麵確實有東西,但不知道是什麼。
看了之後,二叔道:“這極有可能是古代的巫蠱之術,這裏麵應該是蠱蟲,照這看像是苗疆的蠱術。”
胖子臉色一變,說道:“苗疆蠱術?我聽說過,這蠱術很厲害的,蠱在苗族地區俗稱草鬼,它寄附於女子身上,危害他人,身上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善類,這蠱不簡單!”
我問:“那這珠子裏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胖子說:“既然下了蠱術,必然要害人,這玩意從墓葬倒出來,本是想害倒鬥者的,如果繼續留著,必然會害人的,我看還是趁早倒手轉賣完了!”
我聽這話,心中納悶水:“胖子,你是不是想要這玩意兒,你想要就直說,沒必要說的這麼神乎,你以為我們會出手嗎?”
胖子苦笑道:“兄弟啊,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也沒那個意思,你要不信,我可以給你把這裏麵的蠱蟲逼出來,倒是這麼好的一個夜明珠要是壞了,你可千萬別怪我!”
我大方的說:“沒事,你放心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危言聳聽的,別說我不信你,有能耐你就使出來,有效果再說話!”
胖子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說道:“既然兄弟你這樣說,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找點煤油來,我把這裏的蠱逼出來給你看看!”
我找來煤油,胖子又讓我拿個盛煤油的東西,我隨手從櫃台裏取出一隻帶有嬰戲圖的青花碗,胖子看了看這個青花碗,咂嘴說:“嘖嘖!老水叔這裏就是好東西多,這明代嘉靖官窯的嬰戲圖青花碗又讓你給倒騰來了,難得一見啊,估計得值不少吧?”
胖子還是有見識的,他一眼就看出這青花碗的圖案是嬰戲圖。這青花碗畫麵上的兒童或玩耍,或嬉戲,千姿百態,妙趣橫生,象征著多子多福,生活美滿。這嬰戲圖不但如此,如果嬰戲圖是百多個幼童濟濟一堂的畫麵,則寓意著連生貴子、五子登科、百子千孫的寓意。
二叔見胖子打碗的主意,不耐煩的催他說:“胖子小侄,這你他娘的就別管了,你說這是蠱,你就證明給你叔我看看,要是證明不了,到時可別怪你叔我哄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