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來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他從衣服的內口袋裏摸出一個玉質晗蟬,放到客廳的桌子上。
我看到這個玉琀蟬,眼睛一亮,這玩意兒做工精美,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物件,我剛想上手看看,二叔卻搶先一步拿在手裏,仔細看著。
我沒拿到這個玉琀蟬,便好奇的問郝運來:“剛才你說你遇到救你的白胡子老頭,到底是誰?”
郝運來說:“他救了俺之後,一轉眼就不見了,俺都還沒看清楚是誰,長什麼模樣,怎麼知道他是誰?”
我心裏思索:“那這就有點奇怪了,難道真是神仙不成?”
胖子道:“去他娘的神仙,哪有什麼神仙,定是郝運來編出的謊話騙人的!”
其實這也難怪。古玩行裏,一般出手東西的時候,大都會給自己的古玩編造一個離奇的故事,讓人信以為真,拿假貨亂真,使得別人打眼上當。
郝運來臉色通紅,可能是被說的不好意思,辯解道:“俺們山東人都是老實人,從來不說謊話騙人,你不要不相信。”
我道:“我當然相信山東人都是老實人,而且山東大漢豪爽性直,寧做兵頭,不做將尾,但你就不一樣了,我看你說話閃爍其詞,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郝運來激動道:“別血口噴人,俺……俺說的可都是真的。”醉酒的人都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個醉漢,同樣道理,進監獄的人都聲稱自己是被冤枉的,郝運來的行為跟這些人差不多。
這是二叔忽然道:“你怎麼還狡辯,你說的和真的一樣,我還真以為你有什麼好玩意兒要出售,沒想到,拿來的是個贗品,你這玉琀蟬仿得也太差勁了,簡直偷工減料了!”二叔火眼金睛般的眼神,應該不會看錯的。
郝運來驚訝道:“怎麼可能啊?”
二叔篤定道:“你還不相信了,你說這玉琀蟬是從墓葬裏倒出來的,其實不然,你這是現代的工藝做成的,上麵明顯有電鑽和砂紙打過的痕跡!”
古人做玉器,一般利用解玉沙,沾在工具上磨出來,後來有了陀機,利用滑輪機械的原理。雖然屬於人工動力,但是事實上也是一種簡易的機器。玉的硬度較高,不借機器的力量去做,也不太現實,但是現在壽山石也是大部分用機器做了。
郝運來滿臉詫異,戰戰兢兢的說:“你……你看出來了?”
胖子罵罵咧咧道:“你他娘的這個鳥人,居然能敢拿贗品來哄騙我們,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裏,娘的,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完,胖子上去就要動手。
郝運來此刻抱著頭喊道:“住手住手,且聽俺說完再打不遲!”
胖子立時停手問道:“你他親娘四舅姥爺的,臨終前,還有什麼遺言?”
郝運來悲戚道:“請你高抬貴手,你要是打我就打我了,但是我家裏有八十歲的老母無人照顧,你打死我一人就等於打死我母親,請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胖子呸了一口道:“娘的,我打你就打你,怎麼還能打死你母親,你他娘的少在這信口雌黃,血口噴人。”
郝運來道:“不是啊,我不敢撒謊半句,你打死了我,家裏的老娘無人照顧,娃也沒人照顧,隻能等死……”
二叔勸解道:“好了胖子,別難為他了,都快嚇尿褲子了!”然後二叔對著郝運來說:“你要是有真玩意兒,就拿出來,到這裏你還耍三腳貓功夫,是不是有點關公麵前耍大刀了?”
郝運來沒有回答,說道:“俺這就取出真貨來!”說完,他從衣襟的布袋裏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琀蟬,遞給二叔。
二叔結果這塊玉琀蟬,隻一上手,臉上便漾開了淡淡的笑意。我知道,這塊玉琀蟬應該是真的無疑了。
看罷,二叔說道:“這塊玉琀蟬還他娘的是那麼回事,嗯!不錯,很開門!”
我看著二叔手裏的那塊玉琀蟬,這塊玉琀蟬玉質很光潤,沒有一點瑕疵。雖說無暇的玉難找,但眼前的這塊玉琀蟬,絕對是上等玉質,通透得就像在手裏搓過的雪球一樣。
在隨葬的器物中,最纏綿的東西應該就是玉琀蟬了。
二叔手裏的這塊玉琀蟬色澤透明,比真實的蟬還要薄,慣例來說,是含在死者的口中,成為最後的一句沒有聲音的話,不知道要傳達什麼信息。
這時郝運來嚇得滿頭大汗,或許是剛才胖子要對他動粗,使他驚嚇所致。就在他擦汗之際,二叔對忽然我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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