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來雙眼充滿疑惑,對二叔道:“老板,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真願意出兩千塊錢買俺這些東西?”
二叔看著郝運來道:“那還有假嗎?這不是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夥計,從櫃麵上拿兩千塊錢來,包好給運來老兄!”
說著,阿毛從櫃台裏拿出兩千塊錢,齊刷刷的紅色老頭票,遞給了郝運來,郝運來將要賣的東西交給二叔,二叔看了兩眼之後,便收了起來。
郝運來拿著兩千塊錢,數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假了。郝運來數完錢,高興的說:“老板,你真是個大好人,這下娃兒不愁學費了,本來我就以為有人要就不錯了,沒想到還賣了兩千塊錢,真是太好了。”他喜得溢於言表,把錢掖進了衣服最裏層口袋裏。
此時,二叔讓阿毛叫了外賣,留郝運來一起吃個飯。
之後二叔又問他一些家鄉的事兒,郝運來原原本本的道來,已經對二叔及我們產生信任,說他家鄉是多麼的美麗富饒,不少地方還有大量的古墓,有的被人盜掘,有的被考古發掘,有的現在還深埋地下。
有古墓自然有隨葬品,何況齊魯大地本來就是富庶之地,民豐物埠,古墓裏的隨葬品自然取之不盡。
山東古為齊國、魯國的土地,所以又叫齊魯大地,文化底蘊相當深厚。齊魯大地出名人,多的不可數,孔子、管仲之屬定然在列。由於戰國時代便由諸侯國建國,所以墓葬也很多。後來的朝代也有封地的藩王,郝運來倒出來的東西,可能漢代的某一位藩王老婆的墓葬。
郝運來與我們聊了很久,談了他們他家鄉那裏一些倒鬥的事兒,大多也都是聽人說的,最令我好奇的就是當地人打旱骨樁的事兒。
他說山東鄉下每遇幹旱,把新埋的屍體當旱魃打的事兒十分普遍。
前些年他家鄉章丘有一次久旱不雨,有人發現年初病故的村民王全喜新墳的土潮濕,便紛傳王全喜死後變成了旱魃。村民不顧死者家裏的阻攔,刨墳開棺,見王全喜屍體尚未腐爛,更加確信他就是旱魃,不由分說將屍體燒毀。接著沒過幾天,便下了大雨,幹旱的危機得以解除。
這更讓人相信旱魃作怪的事兒了。
旱魃就是傳說中能引起旱災的怪物,鄉村中認為是死後一百天內的死人所變。變為旱魃的死人屍體不腐爛,墳上不長草,墳頭滲水。隻有燒了旱魃,天才會下雨。在前些年的時候,魯中一帶鄉村中燒旱魃的習俗還在延續。
雖然好奇,但我對郝運來說的這些明顯不信,可他說的好像真的一樣,不由得我不信。吃著聊著,天就不早了,郝運來看了看天,再不走就來趕不上去火車站的二路汽車,於是他起身就走了。
二叔告訴他:以後如果有好東西,再拿到這裏來賣,保證價錢合理公道,最後,他留下了地址,給我們說,要是有空去山東,先到他家去做客。
送走了郝運來,我們在店裏仔細看著收取郝運來的三件東西。我看著那兩個銅塊子,高興的說道:“二叔,這下咱們賺大了,光這兩塊金塊子就能值不少錢,再加上這個玉琀蟬,定然價值連城,這可比去倒鬥輕鬆多了!”
倒鬥固然能倒出好東西,但墓葬裏凶險萬分,機關重重,還要防住隱藏在墓室裏的吹燈鬼,如果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命喪古墓。但這也有一個壞處,那就是容易收到假貨。
胖子也跟著到:“是啊,老水叔,看來蘊清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大鬥進,小鬥出,照你這麼搞的話,整個大蘇北以後都得是你的天下了!”胖子話裏還帶著少許的揶揄和嘲笑。
二叔瞥了我們兩眼道:“你們兩個有眼無珠的東西,這要是讓你們收東西的話,保準是打眼了,這他娘的哪是金塊子,這是假的,這種金屬叫藥金,是做藥引子用的,根本不是金塊子,值不了幾個錢,不要因為看著像就覺得是,要是這樣的話,打眼上當是一定的,到時哭爹都沒地兒哭!”
我有點不解,這金塊子居然是假的,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道:“二叔,你別蒙我們了,我看這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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