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頭一看,繩子釋放下來了,但是離我還有大約一米的距離,我斷然難以夠到繩子。我衝上麵喊道:“不行,繩子太短了,夠不著,再往下放!”
上麵的胖子道:“還怎麼往下放,已經放到最大長度了!”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這他娘的也太不靠譜了,這繩子也他娘的跟我過不去,我是眼看著他就在我頭上一米左右的位置,就是夠不著,隻能幹瞪眼,最最無奈的就是,胖子說繩子已經放到最大長度了,這不是成心讓我望梅止渴、畫餅充饑嗎!
我看著繩子,心裏那個憋屈啊!我罵道:“他娘的,誠心玩我,我夠不著,再想想法子,爭取再往下放一米,我就能夠到了!”
二叔道:“繩子已經最長了,沒了,你看看能不能試著夠到!”
二叔提醒後,我準備試試,踩著我前麵的那根樹枝,可當我剛踩上去一隻腳,樹枝便哢嚓一聲脆響,斷掉了,我的右手突然絆著身邊的樹枝,才幸免未掉下去,我的額頭上又是一陣冷汗。
二叔在上麵焦急的道:“蘊清,侄子,你怎麼樣了?”
我衝二叔喊道:“我沒事,繩子太短,我夠不著!”
二叔道:“好!你等著!我再想辦法!”
繩子被收了上去,我站在樹枝上往下看,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下麵深不見底,掉下去肯定就完蛋了。
就在這時,繩子又放下來了。我一看,繩子的一頭是一個圓形的套狀繩索,應該是背包上的帶子,正好落到我能夠到的位置,我試著拽了一下,應該能禁得住我。我便伸手抓住繩套子,對上麵說:“可以了,拉吧!”
隨著繩子一點一點的往上拉,我被提了起來。我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頓時毛發直立,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如果繩子要是到了半路斷了,我豈不是要徹底絕望了。
在我的惴惴不安中,二叔和胖子他們合力將我拉了上來,上來之後,我直接的躺在了地上,深深的舒了口氣,以求平複剛才的驚悸與惶恐。
當我平靜下來之後,我坐起來一看,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林裏布滿了陰陰沉沉的霧氣,一種恐怖而又詭異的氣氛瞬時湧了上來。
我對二叔他們道:“這裏怎麼那麼多霧氣,看上去挺嚇人的?”
胖子看著映入眼簾的樹木,樹木間纏繞著氤氳的霧氣,十分的詭異,於是胖子道:“這他娘的是什麼地方,我有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已經進入幽冥鬼城了?”
二叔瞅著霧氣彌漫的森林,裏麵一陣陰森,那迷幻而又朦朧的霧氣裏,好像有人在走動,遙看卻又,近看竟無。他低沉的說道:“這他娘的哪是什麼幽冥鬼城,劉老蔫,咱們這是到什麼地方了?”
劉老蔫瞅瞅這片森林道:“我之前從沒來過這裏,我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霧氣,是不是因為剛才下雨的緣故,可能是雨水導致的霧氣?”
二蛋卻道:“爹啊,這裏這麼多的霧氣肯定是迷霧森林,我聽咱們村裏狗剩的爹說過,狗剩的爺爺曾經踏進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據說是進入這裏之後死的!”
劉老蔫道:“別瞎說,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瞅著飄忽不定的武器,問道:“就是啊二蛋,你怎麼知道狗剩的爺爺進到這裏沒回去?”
二蛋慢吞吞的說:“狗剩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是發小,他家的事兒幾乎不對外說,我爹可能都不一定知道。又一次我在他家玩,狗剩爹就拿出一張照片,嘴裏就說死不見墳,活不見人的,後來才知道,狗剩爺爺當年也是作為向導,帶著一夥進了迷霧森林,最後一個都沒出來,說的大概就是這個地方。”
迷霧森林,聽著這名字就很恐怖,加上漫天的霧氣,更加讓人汗毛直立。要說二蛋所言屬實的話,那麼很早就有一批人進入了這裏,而且這僅僅是我們知道的,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呢!
既然二蛋說狗剩的爹沒有回來,那肯定是死在迷霧森林了,這個地方實在很詭異,看上去就像一個亂墳崗子一樣,而且遠處的霧氣還透露出藍瑩瑩的鬼氣,看著就讓人後怕。
我不禁打了一個大大的寒戰,我起來說道:“咱們去五龍山,必須要穿過這個迷霧森林嗎?難道沒有其他的路徑?”
劉老蔫道:“這個小哥有所不知,自古幽冥一條路,五龍山下鬼迷霧。要想去五龍山,這迷霧森林恐怕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我問二叔道:“咱們去還是不去?”
二叔看了秦方圓一眼,他道:“這要問秦先生了,這麼危險的地方,恐怕不宜去吧?”
秦方圓麵色凝重,如果此刻我和二叔放棄了,那麼胖子也會站在我們這一邊,至於劉老蔫父子倆,那是秦方圓雇來的,也許也會跟著秦方圓,但盡管他們有這幾個人,他們已經進不了幽冥鬼城,找不到禹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