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清所謂的二次葬二次土葬是在人死入土安葬三年或五年,甚至更久以後,重新起死者遺骸之殘骨於地下,另再埋葬。這種作法是要待人體軟組織完全腐爛和分解後,再打開棺罌、撿骨,用白酒洗淨,然後按人體結構,腳在下、頭在上、屈體、裝入陶罌(罐,俗稱“金罌”),蓋內寫上死者世係姓名,重新埋入地下。這種二次葬,亦稱為“洗骨葬”或“撿骨葬”。
二當家聽了水潭清這麼一說,重重的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從棺材裏的這具屍骨還能看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老水,你真不賴!”說完,二當家的覺得自己的頭有點沉。
軍師忽然指責二當家的道:“二當家的,看你他娘那話說的,一點水平都沒有,老水的水平能賴嗎,那可是大當家的看好的人,大當家的眼光獨到,焉有眼拙之理,你若說老水水平有限,那分明就是說大當家的眼光有問題!要是讓大當家的知道了,你恐怕不挨一百鞭子也得挨五十鞭子。”
二當家的一聽,心中著急,他道:“軍師,你可不要亂說,雖然咱們兩個很熟,但你若亂說的話,我一樣會告你誹謗!”
軍師聽罷說道:“二當家的,不是我亂說,剛才你明明說老水真不賴,這話外的意思就是,他若沒看出來,你就在心裏說老水的水平不行,這也就是間接的打大當家的臉,你這明明就是腹議。三國裏的那個崔琰就是犯了腹議之罪被曹阿瞞殺死的,前車之鑒,你還想重蹈覆轍嗎?”
這話一出,二當家的臉色當即變了。他心道:原本在山上,自己還苦勸大當家的,要他仿效三國梟雄曹阿瞞,而今軍師又說自己腹議,要是讓他仿效曹阿瞞的話,那豈不是催著大當家的要了自己的小命,這可不行。如若這樣的話,此番倒鬥的功勞全都前功盡棄。
想到這裏,二當家的忙說道:“軍師,我是在誇老水,這話裏的意思就是誇讚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老水的水平相當高,眼下咱們已經打開棺材了,趁此機會,趕緊撿明器吧?”
然而軍師卻不依不饒,他道:“剛才的賬還沒給你算,二當家的,你現在必須跪下向我求情,喊我一聲爺爺,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現在……哼哼,你已經逃不掉了!”
二當家的見軍師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看來動真碰硬了,他剛要摸出自己腰間的槍,但忽然一想,如果就此殺了軍師,那麼自己也難以活命了,更坐不上二當家的這把交椅了,想來想去,還是服個軟,跪下叫他一聲爺爺算了。叫了一聲爺爺,也不會少一塊肉,照樣坐得上二當家的這把交椅,然後在伺機報仇,何樂而不為呢?
大定這個主意之後,二當家的瞥了一眼水潭清,見他也沒有勸阻的意思,也難怪,剛才自己說了水潭清,現在被軍師這麼解讀一番,也等於間接得罪了水潭清。
如此一來,也隻有乖乖的向軍師跪下,喊他一聲爺爺了。要不然,這倒鬥行動也就此結束,老鷹窩也回不去了。
這兵荒馬亂,流匪橫行的年月,回不了老鷹窩,再被國民黨征兵拉了去,那真就隻能上戰場被子彈打死了。
想好之後,二當家的走到軍師麵前,單腿跪地,然後喊了聲爺爺。
軍師仰著頭,雙手抱在胸前,趾高氣揚的道:“說什麼,聲音太小了聽不見,大點聲,老子的耳朵背,聽不到!”
二當家的心中不忿,但一想還是咬咬牙忍著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然後他又加大音量喊了一聲爺爺。喊完之後,軍師沒有出聲。二當家的抬頭向軍師看去,卻發現軍師站在墓室中央的龜背上,直勾勾的看著他,而水潭清就站在軍師旁邊,背對著二當家的。
二當家的見此情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想到自己就說了一具誇讚水潭清的話,卻被軍師反過來潑了一身的髒水,現在還要跪下來喊他爺爺,這實在是奇恥大辱啊!
古語說:士可殺不可辱。眼下二當家的不但已經跪在地上喊了軍師爺爺,而且還跪了兩次喊了兩聲爺爺,這無疑實在流血的傷口上撒一把鹽,疼的二當家的直想罵娘。
但此時此刻,他跪也跪了,喊也喊了,卻不見軍師回話,哪怕給一個台階下,二當家的也能就坡下驢,現在他們竟然連話都不說了,這到底想要幹什麼?
突然,二當家的見軍師拔出自己的配槍,直直的對著二當家的腦袋,他冷冷的道:“二當家的,對不起了,我奉大當家的之命,就地處決你,這裏風水不錯,還有現成的棺材,你安心上路吧,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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