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的爆炸聲動靜不小,很多人都被吸引了過去。
“十萬塊錢花的值不值,她應該已經知道了。”張恒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他不需要去看,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外人看來,洛依然明媚如花,青春燦爛,但在張恒眼裏,卻是煞氣臨門,有災劫將至,若沒有度厄符為其擋災,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你還敢笑,真當老子不存在?”多數人都散去了,但還有一部分人停留,其中正有袁傲,他不懷好意的盯著張恒。
“你想怎樣?”張恒瞥了他們一眼。
“自然是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了!”袁傲連連冷笑。
在他看來,張恒的淡然不過是偽裝出來的,實際上害怕的要死,隻要一動手,隻怕是馬上就會求饒。
“老子早就想揍你了,今天終於等到機會了!”
“你這種人渣,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
“現在跪下來叫爺爺,老子指不定還會下手輕點!”
這群人麵色潮紅,麵孔猙獰,眸子裏滿是興奮之色。
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啊,無數次讓他們仰望,如今跌落凡塵,落魄不堪,還有比這更爽快的事情麼?
張恒對於他們的心理很是了解,曾經他們有多卑微,如今他們就有多猖狂。
憑心而論,敗家子雖然做了許多荒唐事,但在大是大非上,還是分的清楚的,他從來沒有草菅人命,也沒有逼迫女人做不願意的事情,倘若他看上了一個女人,那麼方法很簡單,拿錢去砸,對方答應,自然沒什麼好說,若是不答應,他也不會強求。
所以,敗家子並不是十惡不赦,反倒是這群人,曾經阿諛奉承,溜須拍馬,如今落難,卻一擁而上,想要將自己過去仰望的人踩在腳下。
“跪下,跪下!”
很多人興奮的呼喊,眼中滿是興奮。
張恒隻是懶得去惹麻煩,但這並不代表他懼怕麻煩。
他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曾經自己是修仙界巨梟,法駕降臨何處,無不是雲霞襯托,山呼海嘯,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就在他即將要出手的時候,忽然之間,又響起一個聲音。
“誰敢動他?”
迎麵走來的是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牛仔短褲,露出兩條長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雙腿,也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瞬間就被她的美腿所吸引,喉結滾動,吞咽著口水。
她穿著平底鞋,綁著馬尾,膚色很白,而且白的很健康。
“她怎麼來了?”張恒的火氣瞬間消散,麵色也變得古怪起來。
來人叫江紅鯉,是她的表姐。
敗家子的母親在他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所以他很少跟母親那邊的娘家人接觸。
江紅鯉是唯一的例外,她從小就是男孩子性格,喜歡當孩子頭,敗家子母親去世後,她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要喊著管教敗家子。
在敗家子的記憶之中,江紅鯉是他最怕的人之一。
每次碰麵,他都要被教訓一頓,偏偏罵不得,打不過,這女人是跆拳道黑帶,還拿過獎……久而久之,幾乎都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很顯然,這幫人也知道江紅鯉的大名。
“學姐,你難道要幫這廢物?他已經被趕出張家了!”袁傲很不甘心,目光在對方雪白的大腿上狠狠掃了一眼。
他知道,自己惹不起江紅鯉。
這女人壓根不講道理,三句話不對,就要動手,自己這夥人,隻怕是還不夠她揍得。
“他當少爺的時候,是我的弟弟,被趕出了張家,一樣是我的弟弟。”江紅鯉指著校門口:“趕緊滾!”
眾人立即作鳥獸散,這潑辣的瘋女人來了,還是先走為妙!
“算你運氣好!”袁傲恨恨的看了張恒一眼,很不爽的離開了。
運氣好?
張恒忍不住發笑,運氣好的應該是你們才對。
“你還笑得出來?”江紅鯉直接上手,揪住了張恒的耳朵。
雖然是練氣二層,但依然是**凡胎,所以疼痛是正常的。
“姐,疼,撒手!”張恒抓住江紅鯉柔若無骨的小手,試圖將其從耳朵上拿開。
他不敢過於用力,一來從敗家子對江紅鯉,從來都是又敬又怕,卻沒有恨意,他也是知道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二來則是剛剛江紅鯉的話觸動到了他,這個女人,倒是重情重義。
“跟我走!”江紅鯉鬆開手,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張恒的腦袋。
甩著馬尾辮,邁開大長腿,當先走去。
張恒揉了揉耳朵,突然跟人這麼親密的接觸,讓他覺得有點奇怪。
不過,他並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