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將電話掛斷之後,陵則越坐在那裏想了很多,顧安安說的話對他造成了不小的衝擊,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他都不能抓住的話,那麼以後他更加沒有機會可以接近楚聞夏了。
眼前他到底要不要乘人之危。
雖說原來陵則越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可是楚聞夏,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吧,不同在哪裏,讓他說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
大概是因為她是冷天擎的女人,所以他才願意多看她幾眼。
可是現在,慢慢的有些事情開始變化了,已經和原來大不相同了。
陵則越坐在那裏點了一根煙,直到煙燒到了手,才恍然之間回過了神,回神之後,聽見楚聞夏還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很不安穩的樣子。
陵則越起身去又燒了水,打算給楚聞夏灌下去,家裏麵沒有感冒藥,生了病他自己也一樣,一杯開水下去,蒙頭睡上一覺,第二天打起精神出去在吃點東西,病也就好了,從來不會想著備一些常用的藥在家裏麵。
陵則越自己都不會想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打從心底的就不在意自己,生病熬得過就熬,熬不過了也沒有什麼可惜的。
別人都敢死,他陵則越有什麼不敢的,活著就瀟瀟灑灑的做他的貴家公子,病了也不想去掙紮。
楚聞夏喝點水也不消停,迷糊著一雙大眼睛,伸手去把身上的被子拉開,她被壓得透不過氣了,見到陵則越進來,朝他露出一個笑容:“陵則越,你人真好。”
“嗯,我人真好,燒成這樣,要不要送你去醫院讓醫生給你打針。”陵則越耐下了性子,像是在哄騙一個小孩子一樣,耐心地哄著她。
楚聞夏迷迷糊糊的聽見要去看醫生,腦子裏麵倒是不是害怕打針,而是下意識地就想到這樣好麻煩啊,不願意去,她搖頭擺腦地說:“不去不去,我不去,我就在這裏,我乖乖的。”
陵則越嗯了一聲,將水遞給楚聞夏:“你乖乖的把水喝了,然後好好睡一覺。”
楚聞夏答應得好好的,陵則越放心的轉過身準備在小沙發上坐一下,結果他才剛剛轉過身,就聽見楚聞夏啊的一聲,接著傳來杯子清脆落地的聲音。
陵則越無奈的轉過身:“怎麼了?”
楚聞夏無辜的搖頭:“拿不穩,太燙了。”
這姑娘是已經燒糊塗了,整個人看起來都一點精神也沒有,陵則越歎了一口氣:“你好好在家裏麵,我出去給你買藥。”
楚聞夏點頭認可。
陵則越不放心的又將她的被子壓緊:“你自己一個人行嗎?”話一出口,陵則越自己都暗自咋舌,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一個婆婆媽媽的人。
喜歡他的女孩子不少,他自己也一向覺得自己很有對付女孩子的手段,裝模作樣的假關心一下,他做的很積極,從來沒有像是現在一樣,從心裏就很擔心一個女孩子。
他心裏暗歎:慘了,陵則越你完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陵則越迅速的轉身離開、房間,將房門關上,將自己和楚聞夏隔絕在兩個世界,才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回過神來。
第一次,心跳得這麼快,仿佛那個房門還在發燙,背後還有楚聞夏的目光在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的後背。
陵則越大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陵則越將車開得飛快,車窗也被搖了起來,雨已經停了,帶著一絲涼意的風不斷地刮進車裏,讓陵則越覺得舒服了一些。
陵則越的家住的偏,平時還不覺得,他有車,進出都很方便,平時誘拐個把妹子到家裏麵,還可以提出都這麼晚了,回去也沒有車了,幹脆就在他家裏麵住一晚上,用這個借口,陵則越還是泡到了不少的妹子。
為此,他還沾沾自喜過,自己家的位置選的還真是不錯。
可今天要真的大晚上出來買藥,他真是感覺到了不方便,車都已經開了十來分鍾,還是深不見底的黑夜,仿佛這條路怎麼樣都走不完一樣。
好不容易開到了藥店,藥店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早早地就已經關門了,陵則越無奈又驅車去找另外一家藥店,等到折騰了大半天再回到家裏麵時,楚聞夏已經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陵則越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頭,比剛才還要燙,滾燙滾燙的額頭下一張蒼白的臉,陵則越心裏暗叫不好,女孩子本來就生嬌體弱的,這樣燒下去要是出點什麼事情怎麼辦。
他推了推楚聞夏,想試著將她叫醒然後把人送到醫院,一推之下才發現自己實在是粗心,人都跟著他回來了這麼久,衣服都還是濕的,濕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睡了這麼久,難怪感冒會越來越嚴重。
陵則越家裏麵倒是有女人穿的衣服的,長期帶妹子回來,他可有經驗了,細心地準備了一些女人穿的高檔品牌的衣服包包,第二天一早送給妹子,別提多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