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冷天擎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身下的座椅因為他的動作而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而這時已然顧不上座椅,他聲音裏壓抑著滿滿的憤怒:“你說的都是真的?!”
向林看著明顯是怒火中燒的冷天擎,悄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說顧安安可真能惹事,臉上卻裝作麵無表情地說:“千真萬確,現在她人已經接受過檢查了,人和孩子都沒什麼大礙,不過還是讓她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倒是顧安安,好像有點腦震蕩。”
“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冷天擎打斷向林的話,然後對他說:“你去找律師,以故意傷害的罪名起訴顧安安,她做的事已經超過我所能忍受的底線了。”他現在在顧安安的身上已經看不到她原本善良乖巧的模樣了。
“那我們手上的這份視頻怎麼辦?”
冷天擎思索了一會:“暫且先留著。”
“我知道了。”向林轉過身,走了出去。
看著向林出去,冷天擎再也忍不住,一拳錘在桌上,發出了響亮的一聲,隨後,房間裏再次歸於平靜,就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黎明。
過了不久,顧安安就接到了一份來自於法院的傳喚書,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冷天擎三個大字。
看到冷天擎的名字,顧安安氣得拿著紙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冷天擎啊冷天擎。
你是當真不願再顧忌我們以前的情分了嗎,居然為了楚聞夏而把我告上法院!
她把紙甩到一旁,拿出手機,撥出電話,在電話接通後,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喂,我要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幫我安排一下。”說完,也不顧對方說了些什麼,就把電話掛斷了。
顧安安把電話扔到沙發上,自己則走到洗漱間。
她雙手撐在台子上,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眼睛裏透出怨毒的目光,好似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冷天擎,你不是想保護楚聞夏嗎?既然你肯為了楚聞夏這麼無情地對我,那就不要怪我會對楚聞夏做什麼了!
她隨手抄起台子上昂貴的香水,狠狠地砸到地上,瓶子一瞬間四分五裂,浸人的香氣彌漫在洗漱間內,濃鬱得幾乎讓人作嘔。
第二天發布會現場。
顧安安頂著濃烈的妝容頭上裹著厚厚的繃帶麵色憔悴的出現了。
她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無數的話筒舉到了她的麵前。
“顧小姐,之前傳言你是假懷孕一說請問你是怎麼看的?”
“還有之前對於你和冷天擎之間並無任何感情這一說法你想對此說些什麼嗎?”
“甚至有傳聞說你是插足冷天擎和楚聞夏之間的第三者這件事你能做出解釋嗎?”
“顧小姐請問你頭上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顧安安內心暗自鄙夷著這群見風使舵的娛樂記者們,表麵上則故作哀傷,讓記者們先安靜下來好好聽她說。
等整個大廳安靜下來之後,顧安安才擠出幾滴眼淚,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慘遭拋棄的可憐的小白花。
“各位記者你們有所不知,我和天擎原本是很相愛的,後來楚聞夏出現之後,我雖然很傷心,但還是決定默默退出,可誰知道、誰知道……”
似乎是說到了傷心處,顧安安還伸手抹了抹眼淚,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道:“前幾天,我去醫院檢查身體,碰巧遇到了楚聞夏,我本以為我們隻會當做陌生人一樣就這樣走開。沒想到楚聞夏卻突然衝上來,莫名其妙地開始質問我一些莫須有的東西。”
“我不想讓楚聞夏這樣口無遮攔地詆毀我,於是我也就這樣與她爭辯。”說到這裏,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憤怒。
“後來她看爭辯不過我,就要動手,我一下子沒有防備,就這樣被她推下了樓。我的傷,就是在那個時候造成的,醫生還說,我可能有輕微的腦震蕩。我沒有想到,我隻是去了一趟醫院,最後會變成這樣……”
顧安安一說完,記者們就炸開了鍋,爭先恐後地向顧安安提問:
“顧小姐認為楚聞夏是有意還是無意才把你推了下去?”
“你準備以故意傷害的罪名起訴楚聞夏嗎?”
“顧小姐認為你之所以會在醫院遇到楚聞夏是否會是楚聞夏事先安排好的呢?”
看著記者們奮筆疾書的樣子,顧安安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不再說話,隻是捂著臉裝作低低地嗚咽的樣子,給記者們營造更多遐想的空間。
這場發布會在顧安安疑似頭暈退場之後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