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氣定神閑的周楊,一邊是來勢洶洶的劉忠永。
許白突然發現此時的氣氛不知怎麼就變得劍拔弩張。
現在的自己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頗讓許白有些左右為難。
“這怎麼跟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許白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是宗主說的對:自己這樣的人就適合修行,根本就不適合與人打交道。
正當許白左右為難的時候,劉忠永身後一個前來參加入門弟子考核的青年,上前一步。
那青年先是清咳一聲,見在場的眾人注意力瞬間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胸有成竹,暗自得意。
柳春風上前一步,拱手微笑的說道:“劉前輩,許師兄,今日之事柳某倒是頗有幾分見解。”
劉忠永看著突然站出來了的柳春風,關於此人的信息瞬間浮上心頭,對於此人他還是頗為看重。
柳春風出生於世俗中一書香門第,自幼就天資聰穎,飽讀詩書。
而其父在朝中官居一品,從小就對柳春風抱有極大的期望,希望能夠子承父業,一門雙傑。
但從十五歲起,柳春風卻突然決定棄文修行,無數人扼腕惋惜。
但柳春風也同樣沒有令人失望,在修行中竟也展露出驚人的天賦。
僅靠著搜羅在民間中的修行典籍,九年間自己就修行到了煉氣大圓滿得境界。
可以說此人如果在修行上有人悉心教導教導的話,前途不可限量。
而入門考核對於此人來說,也僅僅是走個形式罷了。
劉忠永點了點頭,說道:“柳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柳春風行了一禮,然後又衝著許白拱了拱手,侃侃而談的說道:“今日之事,在場中人都親眼目睹。而許師兄作為內門弟子,是非曲直自然心如明鏡。”
“一個小小的雜役,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但是竟然膽敢在仙門前放肆,有辱宗門威嚴,理應按門規處置!”
“而在柳某看來許師兄宅心仁厚,胸懷憐憫之心。所以才左右為難,不忍開口。”
“我柳某人,雖未入宗門,但是心卻向往許久。仙門神聖,不容他人踐踏。還請劉長老懲處此僚,還我仙門淨土。”
柳春風說完後,看都不老周楊一眼,衝著劉忠永躬身退下,然後又微笑的向許白拱了拱手。
劉忠永聽完後,心中不由得點了點頭,對著柳春風遞過一個讚許的眼神。
柳春風謙虛一笑,滿臉的如沐春風。
在其父的熏陶之下,柳春風清楚的明白,修行不是打打殺殺,修行更是人情世故。
他早就看出來了劉忠永的心思。
因為一個凡人雜役,竟然讓自己堂堂金丹期修士在一群小輩麵前威嚴受損,又礙於在許白麵前身為長輩不好直接發作,同時又吃不準這個雜役是不是真有所依仗。
但是又想找回場子,無奈苦於沒有台階。
既然沒有,那自己便送你一個。
至於許白,看上去跟這個雜役兩人之間也頗為不熟,要不然當初也不會站在旁邊一言不發,辛災樂貨。
在柳春風看來許白可能是礙於情麵不好出口辯解,但同時又怕得罪劉忠永這個師叔。
看來青雲宗的內門弟子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