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飛穩穩心神,恭敬站起來:“白氏剛經曆一場股票大跌,需要一段時間發展經濟,我和爸沒有那麼多時間精力去理會兒女私情,這時候結婚,有很多方麵恐怕會照顧不周,冷落了令女,一切還是等白氏經濟好轉了再說吧。”
意思就是現在我們忙的很,沒時間談婚事!
雲啟正臉色很不好,兩個孩子都上床了,還說什麼時機不對?莫非白宇飛這小子想提起褲子走人,不認這樁事?
白父看到雲啟正麵色不好,忙出來打圓場:“我覺得宇飛說的沒錯,雲氏不是也得發展發展嗎,況且令太太還在監獄,為何不等她出來了,再提訂婚的事?”
男方都這麼說了,他再堅持,豈不是顯得他女兒很廉價。
雲啟正斂聲,坐直,咳嗽了兩聲:“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以後再說吧。”
怕他再提結婚的事,白宇飛和雲啟正坐了一會,便以公司忙為由離開了。
車子開的很快,冷風從窗子吹在身上,白宇飛竟毫無知覺。
跟雲若靈鬧掰之後,他已經很久沒笑過了。那麼多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現在想想,那時候他會和雲香雪上床,完全就是雲香雪的勾引。
要不是雲香雪那麼浪,他怎麼可能把持不住?
一切都怪雲香雪,要不是她,他現在肯定和雲若靈新婚燕爾,你儂我儂,不知在哪裏甜蜜的度蜜月!
冷風嗖嗖吹進來,想到雲若靈他才有所知覺,感覺到冷,按了按鈕打算把窗子關上,不經意瞥向窗外,他看到站台上的女人很像雲若靈。
是錯覺嗎?
白宇飛減速靠過去,站在公交站台上打電話的女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雲若靈。
所有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
女人踩著一雙五厘米的高跟包腳趾涼鞋,穿著白色過膝長毛衣,領口處半截拉鏈高高拉上去,外麵套著一件粉色薄外套,栗色卷發披散在肩上,整個人白皙姣好,她手裏拿著電話,嘴角笑意溫柔,她在打給誰?
席修言?
白宇飛隻感覺那唇角的笑刺眼!
深愛的女人在跟另一個男人曖昧不明,他心裏一陣惱怒,一股無名火急需發泄。
開了車門,三兩步走到雲若靈麵前,女人裝作看不到他,白宇飛一陣心痛,語氣卻異常柔和:“若靈,你怎麼在這?去哪裏?我送你。”
所有的火氣在跟她對視的時候被撲滅,他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來。
果然,他內心深處唯一愛著的女人,始終都是雲若靈。
雲若靈拿手機的手僵在原處,掛了電話,看到跟她講話的人是白宇飛。心中一陣厭惡,她淡漠道:“不用。”
“若靈。”白宇飛伸手過來拉雲若靈的手。
雲若靈立即退開,與他保持距離。
白宇飛看到雲若靈眸底的厭惡,仿佛嫌棄他髒似的。
白宇飛如鯁在喉,她是在責怪自己,也就是說她還是在乎自己的?
他再上前一步想拉她胳膊,雲若靈不疾不徐的退後兩步,避開了他:“白宇飛,請你自重!”
周圍等公交的人都對白宇飛指指點點,他們兩人像極了男方出軌,原配不滿的戲碼,不過事實也是這樣。
遠遠的看到公交車過來,雲若靈調出公交二維碼,完全不理會白宇飛的深情解釋,從他麵前走過去,她連眼神都沒再給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