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靈的腳傷養了好幾天,終於可以下地,這日她歡歡喜喜地下樓,對正在處理文件的席修言道:“那個,我明天想去上班行麼?”
席修言略略抬了下眉,看了眼雲若靈,複又埋頭電腦中。
意思是,不行。
雲若靈單手撐腮,把玩著搭靠在沙發上西裝的黑色扭扣:“為什麼?”
席修言這回連眼神都懶得給她了。
朱七走過來道:“若靈小姐,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還是在家多休息的好!”
言下之意是,離你複工的日子還早著呢!
“我早好了,你看。”雲若靈忙伸伸早就拆了紗布的小腿,那勁兒,朱七隻感覺麵前刮過一陣腳風。
他往後退了退,繼續賠笑:“嗬嗬,給我看沒用啊,得我們席總覺得它康複了,你就康複了。”
要不然醫生說話都沒用。
“霸道。”雲若靈深深窩在沙發中,再次淪陷在某人的強製恩寵中,無法掙紮。
“那我不用上班,他也不用麼?他腳又沒受傷!”雲若靈指著某人極力控訴。
打從她在家養傷,席修言就沒去過公司。
有緊急文件和會議都是在家中進行的。
朱七瞅了眼席修言:“席總這不是方便照顧你呢麼!”
“我不用他照顧啊,我都好了。”雲若靈繞來繞去就這幾句話。朱七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全世界都知道您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我家總裁就是看不到,我有什麼辦法。
“朱特助……”雲若靈還想說什麼,朱七糾正道,“若靈小姐,叫我朱七就行。”
這個朱特助,聽起來咋那麼別扭。
雲若靈改口道:“哦,朱七,你每天兩頭跑,不會太累麼,你跟你家總裁說說讓他回去上班吧!”
朱七苦著臉,他要說得動,至於天天這麼受累。
朱七道:“這,您都勸不動,我哪裏勸得了。”
在席修言這裏,唯一有話語權的不過雲若靈爾爾了,其他人都是靠邊站好不好。
特別是他這種小角色,連喘氣的資格都沒有。
“你是特助,公司什麼情況你最清楚,你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定能打動他,快去。”雲若靈繼續鼓勵,說到後麵都直接給朱七作起揖來了。
隻要把席修言這尊冰神請走,她就自由了。
朱七除了賠笑沒別的:“若靈小姐太看得起我了,我……”
話還沒完,突然感覺到背後有道涼風颼颼地吹過,一轉頭便對上席修言那陰測測的眼神。
靠,他又做錯什麼了?
“朱七,你很閑?”閑到有時間跟他的女兒聊起天來了?
席修言平靜的麵容下滿是波濤暗湧,醋意翻騰。
他的女人,都沒有跟他聊過這麼長時間的天。
“不,不是啊席總,若靈小姐問我,我這不就是跟她隨便嘮嘮……”朱七一臉求生欲。
尼瑪,總裁這表情怎麼好像他勾引了他女人似的。
“嘮嘮?”席修言往後一靠,一臉深思的表情看著朱七,“公司請你來,是做貢獻的,可不是叫你來陪聊的。”
“我……”這又不是他主動要陪聊的,當他想啊!
朱七垂下頭:“對不起總裁,我知錯了。”
反正人家是老板,人家說你有錯,你就是錯了。
朱七不敢辯駁,直接認錯。
席修言盯著他,沒覺滿意反而眉頭越收越攏:“還不快滾,等我請你吃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