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言擰了擰眉,一幅了然的樣子。
雲啟正大概是知道求情無望,才找到雲老太出麵。
而雲老太是若靈在雲家唯一珍視的親人,她若開口,若靈怕是要難做了。
“我陪你一起過去,放心,你不好說的話,我來說。”反正他當惡人已經當習慣了。
雲若靈知道他怎麼想的,忙道:“不行,我奶奶她心髒不好,有些話不能說。”
席修言沉吟,隨後揉了揉雲若靈的頭輕淺一笑:“看來去拜訪你奶奶還是個苦差呢!”
不能受打擊,就是代表不能拒絕。
不能拒絕就是要做一些違心的事。
可席修言不想做違心的事,更不想讓若靈失望。
“你要是不想去的話,我一個人去就好了。”雲若靈知道讓席修言去牽就一個人很難。
她不想為難他。
“那怎麼行,去我是一定要去的,我還得把我已經跟你求婚的消息親口告訴她呢!”席修言攬住她的腰,寵溺地笑笑。
想到屋裏還坐著的席老太和席齡,雲若靈也緊忙收拾了下心情,兩人相攜離開陽台進屋。
道明了原委後,席老太和席齡依依不舍得將人送到門外。
走時,還不忘叮囑常來探望她們。
海景別苑區外麵有一家不錯的茶餐廳,也供咖啡,環境優雅,最主要的是這裏安靜。
白宇飛全程靜默,隻看著對方從調咖啡到喝,那種嫻靜淡雅還有高貴是他從前不曾見過的。
她的一舉一動,又透著股不容人忽視的威嚴和壓迫。
這讓他不由想起一個人,席修言!
兩人的氣質如出一轍,有區別的是席修言霸道剛硬,而麵前的婦人多了一絲女人刻意培養的陰狠淩厲!
“白先生,嚐嚐味道,還不錯的。”陳心華淺嚐一口,嘴不沾汁,一如她的人,幹淨利索。
“這位女士,有話不防直說。”他來不是喝咖啡的,是來要這個女人替他解惑的。
比如,為什麼幫他?
“白先生快人快語很好,我就喜歡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陳心華嘴裏說著讚賞的話,但眼睛裏隻有虛假客套的笑意。她從包裏拿出一張紙推到對方麵前,“這上麵有個地址,你去把這地址的主人找來並請回國,我幫你的恩情就一筆勾銷了。”
白宇飛拿起來看了看,見是個國外的住址不由皺眉:“我雖被保釋出來,但還在觀察期,是不能出國的。”
他出獄不是無罪釋放,扣在頭上的罪名依然在。
“這個你放心,你的身份和證件我已經準備好了。”說著,陳心華又從包包裏取出一疊東西來。
除了她說的身份證,簽證,甚至連飛機票都有。
白宇飛頓時就覺得這女人神通廣大,她的本事不遜於席修言半分。
要不然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幫他另造一個身份送他出國。
這不是有錢就能辦得到的事。
“你究竟是誰?”白宇飛實在好奇。
陳心華笑笑:“我說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需將我囑咐的事辦好就行了。”
白宇飛不喜歡這種受控的感覺,好像他一點選擇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