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席修言呢,他今早沒送你過來?”
“他有事一早就出去了。”
盛齊洺笑:“稀奇啊,他這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將你栓在身邊的人,居然會因為辦自己的事而拋下你,嘖!”
“你是想挑撥離間麼?”
“不敢。”盛齊洺連連擺手,“我挑撥誰也不敢挑撥你倆啊,又不是不想混了!”
雲若靈瞧他沒出息的樣子,打趣道:“我一直想問問你,你為什麼這麼怕席修言?”
“大概是上輩子欠了他吧!”盛齊洺聳了聳肩,“你不知道這小子有多可惡,你要是不理他呢,他成天黏著你,而且就隻黏著你,趕都趕不走。你要是理他呢,他立馬就拽起來了,嘖,想想這性子還真挺變態的。”
雲若靈好奇:“你是說席修言小的時候吧!”
現在的席修言可不這樣。
“是啊,小的時候席修言因為跟他母親不和,父親呢又忙於公事很少陪伴,所以有點小孤僻,身邊沒什麼玩伴,也就隻有我願意搭理他。”盛齊洺說這話的時候,麵上還有點小嫌棄,“時間久了呢,我們就成朋友了,成兄弟了。後來甩都甩不掉。再大了之後呢,我從醫,他從商,我承父誌,他繼家業。以為就此各奔東西,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同一個城市。”
“你別看他人前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其實心裏特孤單,沒事就來找我,沒事就來找我,天天來煩我,好像沒我他根本活不下去似的。”
盛齊洺表麵說著勉為其難的話,但雲若靈知道他心裏得瑟著呢!
畢竟人生得一知己,也是一大幸事!
禁不住道:“是難怪那時候外界傳聞你們兩個斷袖!”
盛齊洺一口湯沒忍住,差點噴了雲若靈一身:“別亂說啊,那事翻篇了,再者,我那還不是叫你那口子給連累的,還好意思取笑,良心都讓狗給吃了。”
“行行行,不取笑了,吃麵吧,不夠的話我們再叫!”
“夠了,夠了,我早上一向食量不大,倒是你,吃得比我還幹淨……”
華爾酒店。
席修言站落地窗前,頎長的身姿如一座偉岸挺拔的大山,散發著讓人不容忽視威壓。
朱七開門走進來,還未說話,席修言就道:“隔壁現在什麼情況?”
隔壁住的是佛羅達,為了更好的監視他,朱七特在旁邊開了間套房。
“都招了,確實是席夫人拿家人脅迫他,對病人的病情刻意有所隱瞞,但他也說了,那血塊不會對病人身體有所損傷,所以他才決定配合夫人。”
“知道了,安排他回國吧,你親自叫人護送。”
朱七微愣:“送他回國?您不計較他對若靈小姐母親做的事嗎?”
“他實際上什麼也沒做,反而還救了若靈的母親不是嗎?”席修言反問。見朱七不懂,便解釋道,“有時候,寬恕比以牙還牙更能讓人難忘。”
他今日不計較,便是賣給佛羅達最大的人情。
以佛羅達的性子,他日必有重報。
何況,宋蘭君的事確實也怪不到他頭上,他也是有苦衷的。
朱七似懂非懂地退了出去,叫人訂機票、找人護送佛羅達,安排好一切事宜後,準備彙報給席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