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言道:“估計是來問情況的。”
肖楚安於蘇可卿是有真受的,蘇可卿失蹤了,他自然關心。
“媽的,有什麼情況,他管得著嗎?”
都已經分了,橋歸橋,路歸路,有什麼事,從今往後都輪不上他。
席修言不再答話。
人家關心是人家的權利。
盛齊洺接不接這電話是他的權利。
隨他們自己去。
“媽的,真想管,就出來找,打電話給我算什麼玩意兒。”盛齊洺看了半天,嘴裏不停地爆粗。席修言以為他下一秒要砸電話了,誰料他竟又摁下接聽鍵。一張嘴,就一頓狂咆:“肖楚安,你沒事別往我這兒打電話,真關心可卿,就別躲在被窩裏,自己出來找。”
也不枉,可卿愛你一場。
最後一句沒說出來。
盛齊洺怕說了,忍不住要殺過去揍肖楚安。
“多好的姑娘啊,說分手就分手,特麼的分手理由還這麼奇葩。肖楚安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要不是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提分手,可卿能黯然神傷,獨自找個角落舔自己的傷口讓雲香雪有機可趁。
盛齊洺決定了,如果蘇可卿掉了一根頭發,他不僅要剁了傑森和雲香雪,他還要把肖楚安也撕巴了喂狗。
席修言好想說,肖楚安要不提分手,你會有機會?
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席修言道:“看一下手機,她們到哪兒了?”
盛齊洺低頭:“還在走呢,看這方向,應該就是你先前所料的連港。”
連港位於城西一個廢棄的碼頭。
因為前幾年有人承包想把這碼頭變成臨海景區,卻不知為何,這工程還未開始就夭折了。岸邊堆了許多建築材料,愣是看不到一個建築工人。
原先在這兒以靠捕魚為生的漁民已經搬去別處,隻剩些破船擱淺至岸邊。
傑森將人押進一個外麵看起來較新的船隻,命令手下的人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嚴密警戒,陣仗就如電影裏的黑社會大片一樣,人人手裏還扛著槍。
蘇可卿和雲若靈被安置一處,由雲香雪看管。
傑森則負責給席修言打電話,通知他來領人。
那得瑟奸佞的笑,活像席修言已成了他手下敗將一般。
“他來了?”雲香雪扭頭看著他。
“來了,他們肯定會來。”傑森摸著手裏的槍,那小心翼翼愛不釋手的模樣就像在摸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他們?”不是隻有席修言一個人嗎?
明白雲香雪的疑惑,傑森指著角落裏的雲若靈和蘇可卿道:“這兩個人,各有各的相好。”
“你是說盛齊洺?”
“當然了,咱們那個鼎鼎有名的盛大夫,可是傾慕蘇小姐很久了呢!”
傑森腿傷的那段時間並沒閑著,天天派人打聽席修言以及席修言身邊人的消息。
在京城,除了席老太太和雲若靈,和席修言最親密的人莫過於盛齊洺這個兄弟了。
自然盛齊洺就在他所監察的範圍內。
要不是盛家在美國頗有勢力,他會考慮直接把盛齊洺綁來的。
“姓蘇的對象不是肖楚安嗎?”
本來雲香雪是打算把肖楚安一起綁來的,但一想到,肖楚安這人沒什麼用處。想要鉗製雲若靈,蘇可卿一人足以,這才沒兩個一起下手。
“你的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傑森笑著搖頭,將擦好的槍枝放在桌上。好巧不巧的那黑乎乎的槍口正好對著蘇可卿。她抖了一下身子低聲道:“你就不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