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你一點也不意外,那你是知道我來的目的了?”陳心華一如既往的高傲,貴不可攀的姿態。
“知道。”
陳心華眼睛一眯:“那你是承認你做下的事情了?”
“我席修言做事,從來都是敢做敢當,沒什麼不好承認的。”席修言神情依舊淡淡的。
陳心華看他如此,心裏莫名地就窩了一團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難道就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解釋什麼?”席修言冷眼看著她,平靜的眸子下是滾滾燃燒的仇恨,“你把若靈逼死,害我失去最愛的人,那我也會讓你一無所有,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礙著是生母,他放她一條生路。
他沒有以牙還牙,逼她去跳海。
隻是收購了她在公司的股份而已。
而這樣一條生路,於陳心華而言,跟絕路又有何異!
“她害死了傑森,我殺她替傑森報仇,有什麼不對?”陳心華的身子在發顫,不知是氣的還是想起了傑森心情過於悲痛,“你知道傑森對我意義嗎?”
“無恥!”席修言瞥了她一眼。
“什麼?”
“我說你無恥!”
陳心華腳下一顫:“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站在後麵的盛齊洺也緊張地看著席修言。
既便陳心華跟傑森的關係有點那個,可是她畢竟是他母親,這樣說話,確實不妥。
不過,陳心華也確實打破了他的三觀啊!
這樣一個人人敬而畏之,利落幹練的貴婦,怎麼就幹得來那事?
養小白臉?
這是他萬萬也想不到的事!
太他媽的讓他震憾了!
“知道傑森為什麼死得那麼快麼?”席修言道,“因為他玷汙了我席家的門楣!”
陳心華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下,就聽到席修言繼續道:“他在死之前,說了跟你的關係。你們那些肮髒還有不堪,我說出來都怕髒了我這張嘴。陳女士,你如果還想著自己是席家人,就請潔身自好一點。”
以前的事,他沒辦法阻止,也已經結束了。
而且現在傑森死了,他覺得她應該本份點的。
可是沒想到,她竟還想為傑森報仇!
逼死他的若靈,她是想把這段肮髒的關係持續到墳墓裏嗎?
陳心華臉色青紅黑白,不知道多少種顏色交替。她是一個母親,是一個長輩,被晚輩這樣說,難免難堪。
但她,不覺得和傑森的關係,哪裏不正常。
人都有需要,她也一樣。
席修言的父親早早就走了,十幾年前,她那時還正值青春,還年輕,想找個感情寄托有什麼不對!
而尋覓了這麼久,唯有傑森是她滿意的,與她心心相通。
現在傑森被他害死了,他竟還請她潔身自好?
“我如果不答應呢?你知道傑森在我心目中的份量嗎?”
席修言冷笑著搖頭:“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到現在還說得出這樣的話來,我是該覺得你專情呢,還是替你重申檢點這兩個字怎麼寫?”
“除了傑森,我並沒有在外麵有第二個人,我怎麼不檢點了?”陳心華咬著牙問。
“你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和一個三十歲的年輕小夥勾搭在一起,你說你檢點?你是對得起我,還是對得起我父親,還是對得起席家?”席修言真懶得說她了,“傑森於你而言,他很重要。可是你知道若靈於我又是什麼嗎?她是我的全世界,既然你愛傑森,應該也能體會我對若靈的心意。她是我的女人,我未來的妻子,你未來的兒媳,可是你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