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察覺到她的異樣,身邊坐著的陸正庭不禁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這地方有種親切感。”小靈撫了撫額前發絲。陸正庭將窗戶關嚴,“有可能你之前在這兒生活過?”
“不知道。”小靈不清楚,畢竟那些失去的記憶一直不曾回來過。
閻康扒在她的懷裏,似乎能感覺到母親眉宇間緊鎖的淡淡憂傷,兩條眉毛微攏著:“媽咪。”
“沒事。”小靈扯了扯唇,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孩子心細又敏感,他現在病著,不能讓他擔心。
“康兒,你睡一下,從機場到醫院得要半個小時呢!”陸正庭記著坐飛機都要倒時差什麼的,也不管從濱江飛到京城根本沒出國,就想哄他多睡一會兒。誰讓他身體太差。
陸正庭一邊說一邊伸手想去摸他的頭,小家夥往他媽裏蹭去,然後滿眼警告地看著他。
沒辦法,陸正庭伸出去的手隻能繞到自己的腦後。
這小子怎麼到現在還不許他摸,太不給麵子了。
“昨天我臨時有事,沒帶君姨來例檢,今天補上。”席修言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坐下,立即有人將宋蘭君給推走去做檢查。
盛齊洺知道他會來,特意在這兒等著,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他曾經陪著蘇可卿待產以後,宋蘭君的主治醫生就換成其他的人了。
“公司的事處理完了嗎?”盛齊洺知道所謂的臨時有事,是席家那兩個叔叔又開始使幺蛾子了。
“沒事,我會應付的。”
陳心華成功說服二叔,鼓動家裏其他成員強行分權。現在公司分成三派,一派以陳心華為中心,另一派依舊忠心於他,還有一派隔岸觀火保持中立。簡而言之,現在公司就好比當年劉備打天下,成三國之勢。
席修言向來自主權慣了,這麼多董事臨時倒戈,態度不明,當然有些束手束腳。
好在,局麵很快就控製,盡管二叔三叔還是跟他對立,但已經不足為懼了。
“你還是要小心對待。”見他不願說,盛齊洺也不細問了,“實在走不開打個電話我帶君姨來做檢查也可以,你不一定要親自來的。”
“沒關係,公司的事有朱七。”
“幸好有朱七在,不然你得忙死。”盛齊洺嘴上這樣說,心裏對朱七是充滿同情的。
這些年席修言把自己當鐵打的身子,日夜忙碌,朱七也跟著受罪。二十四小時裏能有六個小時休息就不錯了。
他自己不想停下來,就拚命得壓榨下屬,也是夠了。
不過這話他哪敢說,席修言會揍他的。
“行了,你在這兒等著吧,我得回自己崗位了。”盛齊洺拍了拍他肩膀然後走出辦公室。
路過交費處的時候,猛然看到一個身影。
盛齊洺擦了擦眼睛,像,好像,太像了!
大概是因為太過震驚,他許久不曾向前求證。等他回過神時,那身影竟是一晃就走了。
盛齊洺連忙追上去,進電梯,下樓。
他目光緊緊跟隨,但還是在轉角的地方將人跟丟了。
盛齊洺氣急敗壞,抓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就問道:“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長頭發的女人,帶著格子圍巾的?”
“沒有啊……”
這醫院每天進進出出好多人,基本都是長頭發的,誰又記得誰。
盛齊洺不死心,又跑向護士站:“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長頭發的女人,帶格子圍巾的?”
“有嗎?”護士站有好幾個人,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確定。
忽然其中一人道:“好像是有一個,長得還挺漂亮,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