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言撫著眉,若有所思:“謠言不一定是她散的。”
“不是她那會是誰……”
盛齊洺剛說完,雲若靈就輕飄飄地來了一句話:“也有可能是席忠或者是席富他們。”
“他們又沒來探望過修言!”
“他們人沒來,不會派探子?”
盛齊洺愣了下,隨後瞪大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些人當中有奸細?誰?朱七?”
要是朱七在這裏,定說自己冤枉。
這整個席氏,誰都可能是奸細,唯獨他不可能。
他自打畢業後就來席氏上班,從一個小小的跑腿助理到現在的地位,席修言給的幫助太多。
可以說沒有席修言當初的賞識,他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所以,他不可能出賣席修言的。
蘇可卿想了想,道:“若靈,你的意思是陳心華是他們派來的探子是嗎?”
席修言聽到這話,給了一記讚賞的眼神。
盛齊洺沒有商業頭腦,蘇可卿的反應倒是挺快。
雲若靈道:“嗯,陳心華名麵上是來探病,實際就是來看熱鬧的。不管席修言是死是活,她把消息帶回去告訴席忠他們,之後往外的說法隻有一個,就是重傷不治。這主意不一定是她想出來的,應該是這幾個人合夥一起決議的。但我想這些人當中,席忠應該是主導。”
“你怎麼知道?”
“不是說席忠瘋了八年麼,他被關在地下室,受了八年的折磨,心中的恨比誰都深刻。我在想,當年席氏前任總裁或許也是以同樣的名目趕他下台的。”
蘇可卿凝了凝眉:“這個什麼意思我沒聽懂。”
“我是說當年的席忠有可能並沒有瘋,但他要下台,總得給外麵一個體麵又不讓人亂猜忌的說法,所以以病為由再適合不過。席忠忍辱負重這麼些年,心中憋著口怨氣,必定是想以牙還牙的。”
蘇可卿這會好像有些明白了:“所以,他就以同樣的緣由對外宣稱席修言傷重不再適合席氏總裁一職,好趕他下台嗎?他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他會做得更狠,他應該會在席修言下台之後,奪走席氏,居為己有。還會想辦法聯合席富他們搶走他名下所有資產,你別忘了,這中間還有個對席修言恨之入骨的陳心華。”
蘇可卿聽得心驚:“他們這是要逼死席修言!”
“不達這個目的,席忠和陳心華心裏的那口怨氣怎麼出得來。”
蘇可卿震驚不已:“沒想到豪門裏的鬥爭是這樣可怕的。”
居然要用生命去博奕,才能爭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盛齊洺怕她有心理負擔,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你別擔心,我們盛家沒這麼多雜七雜八的事。”
“那可不一定,你媽媽那公司聽說是外公投資的,你那些舅舅不一直眼紅嫉妒麼?”
盛父雖然是習醫,憑真本事吃飯。而且現在已退休,連行業競爭也不存在。但盛母從商,半路出家,公司底子都是盛齊洺外公一手讚助。
當時就引得他那些舅父們不滿,現在公司做大做強,就更是羨慕嫉妒恨了,總想到裏麵分一杯羹。
如此,這以後哪裏還有安寧之日。
蘇可卿道:“以後還是別讓麒麟從商了,讓他學醫吧,沒那麼多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