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康兒,有什麼不可以的嗎?”閻默沒見過盛齊洺,但也知道他。
上次來京城時,有關若靈的一切,他都有查過。
盛齊洺和蘇可卿跟若靈都是好友。
“當然不可以了,康兒有我們照顧,不需要你來看。”這小子擺明了就是想借機親近若靈,然後帶走他們母子。
盛齊洺一直就知道閻默對若靈,是賊心不死的。
“就你這個傷殘,也說照顧康兒?照顧得好嗎?”閻默視線往他胳膊掃了下,完全沒有鄙夷的意思,但就是不爽他說話的態度,“怕是連自量能力都有待加強吧?”
“你……”盛齊洺氣結,“行,你有種,欺負我這個傷殘,你的本事也高明不到哪裏去!”
比毒舌麼?
他也會。
他盛齊洺又不是啞巴。
“我不跟你扯,我來隻是純粹地看望康兒。”閻默不受他激將法,“我隻跟康兒說話,閑雜人等還是請回避一下。”
“你才是閑雜人等吧,這裏就你是外人不是嗎?”盛齊洺道。
“我是外人?我跟康兒生活了三年,他呱呱落地時,我第一個抱他的,他呀呀學語也是我教的,他所有會的,基本都是跟我學的。我是外人嗎?”
“哼,那又怎麼樣,你跟他還是沒什麼關係,還是外人。”
“那你呢,你跟他就有關係?”
“我是他幹爹!”盛齊洺道,聲音表情頗為自豪。
“我是他叔叔。”閻默雙手抱胸,好整以睱。
兩人相互對峙,戰火似乎一觸即發。
把兩小隻看得都不敢作聲。
這時候,門又開了。
咚咚咚,聽腳步聲,來人是穿著高跟鞋。
不是蘇可卿也不是雲若靈,更不可能是宋蘭君。
會是誰?
盛齊洺扭頭,見著來人,疑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是你?”他起身,將麒麟拉到身後,也順勢擋在席康的麵前。
“聽說康兒住院了,我來看看。”陳心華朱唇輕啟,眼神傲然。
盛齊洺聽到這話,更是將兩小隻護得嚴實了。整個身子擋住陳心華,一動不動:“康兒好著呢,不需要你來看,你還是趕緊走吧!”
“怎麼說他也是我席家的人,我來看看不奇怪吧?”陳心華將包包放在床尾,左右打量了下病房,目光最後落在閻默的身上,“這裏有張生麵孔,是你請來的保鏢?”
穿著軍裝,一臉嚴謹,陳心華下意識地就以為他是保鏢。
“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病房也進了,人也看了,你趕緊走,再不走,我不客氣了!”
“你這樣還能對我不客氣?”與閻默一樣,陳心華同樣瞧不起還在骨折中的盛齊洺。繞過他,佯裝打量房子,繼而轉到病床的另一邊。
她看著席康,那滿臉蒼白,如像個瓷娃娃。
笑了笑,欲伸手去捏他的臉。
盛齊洺突然大叫:“你別碰他。”
不顧身上還有傷,盛齊洺急速躍過病床,將陳心華的手推開。
他這種舉動,把閻默也看懵了。
但同時,他對這個女人也充滿警惕心。
知道她來者不善,知道她對康兒存在威脅!
他也從她眼裏看出那種冰冷的薄涼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