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院長從醫學院畢業,就到了都華醫院,從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到如今院長之職,奮鬥了整整三十多年。
他的付出和努力,還有對醫學的鑽研與勢愛,盛齊洺敢說除了他自己,無人能比。
但就這樣一個一門心思隻想著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不道德的事情來。
“你肯定麼?”盛齊洺還是有不敢相信。
“肯不肯定的,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席修言掏出電話:“喂,朱七,有個人你去查一下。”
“誰?”
“齊院長!”
對方愣了下,隨後便道:“好!”
多餘的話,一個也沒說。
相較於盛齊洺,朱七就算有疑問,也會堅決執行任務。
“我希望不是齊院長,你的懷疑有可能這次是錯的。”盛齊洺默歎。
他和齊院長一樣,醫學院畢業就來這兒工作了。
當時還是齊院長接待的他。
這十來年裏,齊院長沒少幫助,對他而言,亦師亦友,是一個溫和又有能力且還不擺架子的長輩。
如他父親般的存在。
倘若證實齊院長真如席修言所猜測,那麼這麼多年他對齊院長的崇敬便是一個笑話了。
他不想。
“我也希望我的懷疑是錯的。”但哪次,他又錯過?
席修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我理解你的想法,不過人總要麵對事實。”
而這個事實就是,給陳心華通風報信,做內應的就是齊院長。
朱七派人跟蹤了三天三夜,事情很快得到論證。
齊院長和陳心華在一家咖啡館裏秘密見麵。
所談內容,均被錄像。
包括陳心華給齊院長一紙信封。
“這裏麵是什麼,錢嗎?”盛齊洺指著那鼓鼓的信封問道。
“不是錢。”朱七搖頭,“是齊院長的私照。”
陳心華所有資產都被席修言給沒收,攬於名下。陳心華哪還有閑錢收買人心。
何況,以齊院長如今高位,小錢是收買不動的。
“私照?什麼私照?”盛齊洺又問。
席修言道:“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什麼話,都到這份上了,我為什麼不能知道了?”盛齊洺瞪他一眼,“這種打擊我都受得了,我不信還有更大的打擊要來。朱七,你說,是什麼私照?”
朱七看了眼席修言,後者隻是盯著電腦屏幕不作聲。他想了想,終是遲疑著道:“齊院長有個相好的,那女孩今年才二十四……”
盛齊洺瞳孔一縮:“那女孩是幹什麼的?”
“大學生,明年畢業,學醫的……”
學醫的,明年畢業,齊院長的相好?
這三條信息疊加,盛齊洺很快就有了論證性的結論。
都華每年都要接收一批名較應屆畢業生到醫院實習,然後挑好的留下正式任職。
齊院長是最終審察人員。
誰去誰留,所有權在他手裏。
當然了,如果成績不好,實習不過關,但又最終被留下的也有。
不過是靠一些關係而已。
而在醫院沒有人脈,沒有後台,又想留下,隻有自己想辦法。
照片中的這個女孩,估計是後者。
可是齊院長是院長啊,是京城有名的大夫,是大家心目中所仰望的神,是年輕一輩學習的榜樣。
他的年紀更可以做那個女孩的父親了。
他怎麼可以……
“我說過,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看盛齊洺一臉震驚與憤然,席修言拍了下他的肩,然後兀自走到窗前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