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身子抖了下,掉落一地的雞皮疙瘩:“我想我不是那塊料!”
當小白臉,也要曲意逢迎,當小白蓮。
朱七跟席修言,本事學了一身,唯獨沒學會這個。
所以,他不適合走那一行。
席修言看他臉上那幅嫌惡的表情,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錢總已經到身後了。
盯著他看良久,霽月清風,碧海藍天,島上風光迤邐卻無一絲華麗托襯,席修言仍尊貴的像誤落凡間的神衹。
身為男子,錢總都不由嫉妒了。
好在,他已經過了那個與人爭風吃醋,一較高下的衝動年紀。
人成熟了,思想便不可能再幼稚。
他跟著笑了起來,應景道:“席總果然一表人才,氣度不凡啊,這荒山野嶺的,席總的出現,立馬將這裏升了好幾個檔次。”
“錢總說笑。”席總轉身,與錢總交手相握,謙虛道,“錢總才是人中龍鳳,許多地方叫我望塵莫及,唯有羨慕的份。”
他一邊說,一邊朝錢總身後一個妙齡女郎看去。
那女子,年方不過十八,長得白白淨淨,很是清秀,正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小秘。
且先前下飛機時,錢總親自攙扶,兩人一路眉來眼去,顯然,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這兩人,果然有一腿。
因為心裏有了這種想法,朱七看那個女的,也帶著有色眼睛。
不是那種輕蔑,而是赤裸裸地探看。
那眼神,把心裏所想的,或者沒想明白的,全都給泄露出來。
弄得那小秘很是不高好意思。
錢總倒是見過大世麵的,並不在意,反而為能搭上這樣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伴還感到暗自得意。
若無本事,這世上又有誰能像他這樣過得春風自得的。
他笑了笑,道:“席總是高風亮潔,要是有興趣,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還不是唾手可得。”
他笑得隱晦,又說得張揚。
恨不能把身邊的女伴現場壓在身下,狠狠顯擺一回。
席修言收起眼底的嫌惡,直接避開話題道:“錢總今天把我們約來是談正事的,既然人現在都到齊了,不如就步入正題吧!”
說話間,他瞧著席忠父子也向這邊走來。
錢總順著他的視線往後看了眼,滿臉笑容登時一頓,清清冷冷不陰不陽地道:“行,那就談正事吧!”
“不過,席總,臨時把秦氏扯進來,你不怪我吧?”
“怎麼會?雖說貴公司先前與席氏有合作意向,可是合同未簽,協議未定,這就說明,大家還有自主權。不是板上釘釘的事,隨時都有可能有意外發生。”
“還是席總通情達理啊,就衝著你這份心胸,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想要吃下南島這個項目,秦氏還沒這個實力。”
“這麼說,錢總是被逼的?”
“難道秦氏派人到匈牙利我下榻的酒店堵了一天一夜這事席總不知道嗎?”
“我知道啊,而且就我所知,打動錢總,讓錢總改變主意的,可不是因為對方死纏爛打。”
錢總愣了下,隨後瞅了眼身邊的女伴,笑了起來,一幅“都是男人,你懂得”的口吻道:“沒想到連這個席總都知道。”
他抬眸,看著漸漸走近的席忠父子,笑意微斂,眼底全是憤惱:“這小子,要不是抓了這樣的把柄,我一定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