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生來纖弱,用武氏的話說象一個棒棒糖,屁股象椎子,手指如牙簽。這是小宙十七八歲之時,媽媽憶他剛出生時的形狀。全家怕其夭折起名生生,意指生命頑強生生不息。大名在腹中時便起為宙,兄弟倆相隨。在其出生十幾天後,東方直的父親領回一老者。一陣摸骨看相後。老者享用了一頓白麵,摸著肚皮打著飽嗝說了一句話:入冬之時,五穀歸倉。田野之鼠,半饑半餓。設事,定能成人。在一家人的追問下搖頭不語揚長而去。
此子體弱多病,加上奶水不夠,武氏多用玉米麵糊糊喂養。三天兩頭吃藥喝湯。兩小姑與其兄姊更是鬥其玩。一天,不足四個月的小家夥哇哇啼哭,小姑正在旁做作業,便一手拿書,想去抱侄兒順便看看書。她邊看書邊抱起小侄兒,但生生在懷中還哭。小姑氣急,又象鬥侄兒一般,由默看改為朗讀。誰知剛讀一句,小生生便止住了哭聲,兩隻小眼珠盯著她直看。小姑便把小家夥放在坑上,坐在其旁讀開了課文,小家夥象大人一樣聽的津津有味。還衝著小姑直笑。為證明什麼,小姑把書放下小家夥便哇的哭了,拿起書讀便立刻止住了哭聲。如此幾翻小姑便得出了給論:愛書的寶寶。久而久之,小宙身邊常有一人拿書朗讀,那怕是沒上學的兄姊拿著兩姑姑的舊書,裝模作樣胡亂給他嘀咕,小家夥也聽的津津有味。武氐有時笑罵:看傻子又叫呆子瀆書了。
小宙在全家精心料理下一天天成長,體質也慢慢變好。轉眼小家夥已經能自己走路了。有時倆小姑戲弄的喊他“大頭”,有時親熱的喊“大頭頭”。這時誰也捉弄不了他了,如果有人拿著書胡說八道,東方宙轉身就跑,當然,如果你拿著數學背語文他也會聽的如醉如癡。雖然當時農村不怎麼重視教育,但見於這種情況,全家便改了方針,誰有空閑便把東方宇一年級的課本拿起,教其認字識數。當然武氏無能為力,當時的社會文盲有的是,但簡單的數字和拚音字母也難不到她,為怕自己教錯孩子,武氏從不教東方宙
自從東方宇上了小學,東方宙便由大他三歲的東方花照顧。姐弟倆在家玩這玩那,要不姐姐給弟弟講些村民口頭相傳的故事,反正東方花對這個弟弟疼愛有加,有時在外麵玩的困了,弟弟要坐下休息,她便自己坐在地上讓弟弟坐在其腿上,生怕弟弟坐在地上不舒服。直到懂事時,東方宙才知姐姐小時侯有痔瘡。母親常告他要對姐姐好,而姐姐的痔瘡是因照顧他,不分冬夏寒暑,不管地麵潮濕與否坐地因起的。東方宙常是拍胸脯保證,將來定對姐姐好。
轉眼東方花已經八歲,要開始上學了,當時的教育八歲上一年級,那有現在的學前班什麼的。或許是地理偏遠。反正在東方宙的記憶中、正常上學年領是八歲。在東方花背書包要上學的第一天,東方宙拉住姊姊的手哭著非跟去不可,沒辦法東方直便領著姊弟倆去了學校,那個時代的學校也較簡陋,三間土屋,門窗到是圓門圓窗,中間一間為辦公室兼老師宿舍、兩邊為教室。東方宙清楚地記的:一到三年級在東邊的那間,老師是鄰村的張老師,年齡三十來歲。西邊是四五年級,由村裏的王姓老師來教。兩老師年齡相仿,都是民辦教師。當時一村一小學,隻要帶了這個年級的課,什麼語文數學,地理曆史都由你帶。大概是學生不多吧,反正象福壽村全村上小學的當時才有四十來個。上學肘間也是早晨兩小時七點到九點,九點放學回家,吃完飯十點到校,四點半放學。一天事了,在等第二天上學。在夏天為跟上村民的三頓飯,老師再調整。反正當時感覺上小學挺自由隨便的,不象初中的時間那麼精確。大概是為適合村民吧。在東方直與張老師一番溝通後。東方宙和姐姐坐在了一塊上學了,當然書沒他的份,時間也由他,有時上一節課,有時上兩節,有時全天,隻要家裏有人,姊姊就抽空送他回家。不是小家夥不乖,是因為怕有人欺負,畢競都是小孩子。東方宙體質雖有改變,但也不太康健,有時有小孩鬥他,不經意的一碰就能讓他四仰八叉。時間在東方宙吊兒郎當的上學中緩緩而過,小家夥越來越大。體質也逐步正常,但有一樣,腳手兌皮伴了其一生。再過一年,東方宙已六歲。他不在跟著姐姐上學,而是在放學後纏著哥姐教他,在哥姐上學後。他與同村小夥伴們狂瘋。當時的小孩不象現在那麼嬌貴,那個時代,六七歲的孩子滿村子亂跑,在家沒啥好玩的,電視設有,玩具也的自創。隻好三五結伴滿山遍野起哄。慢慢的東方直發覺東方宙隻是與比他小一點的玩,有時大他一兩歲的找他也不去,東方直納悶,也不去管,他認為小孩子家家的由他去罷。他那知道小孩在一塊免不了打架鬥歐,總歸吃虧的是軟弱一方,東方宙體質不好,常是被揍的份,大概是天生軟弱又怕吃虧受欺負,躲著大一點的玩伴,久而久之和他來往的都是比的小點或體質還不如他的。但東方宙從不欺負弱小,對身邊的小家夥們關愛有加,可是有時遇上大孩子欺負也忍氣吞聲,繞道而去。漸漸的身邊的朋友少了,不反抗的性格造成了軟弱。隨著年齡的成長,躲事成了本能可以說伴了東方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