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不是眼前最為重要的,沐雲薑臉上的傷才是當前最為重要的事情。
畢竟,趁著傷口沒有愈合,治療起來才更容易些,一但傷口愈合了,那麼,想要臉上完全不留疤就困難了。
蘇少謹已經看過了沐雲薑的傷口,因此,傷口到底傷得如何,到底該如何治療,他都已經心裏有數。
隻是眼前還差著一昧藥材,他還需派人回綠蕪穀去取。
皇室的宮宴,他是綠蕪穀的二少爺,既然來到了這鳳凰城,自然不可能不出席,對此,這一天一早,蘇少謹便來到了將軍府。
對於沐沌良,來的當天,蘇少謹已經禮貌地拜見過,因此,今天,蘇少謹沒有再去理會沐沌良,而是直接來到了沐雲薑的院落。
“謹少爺。”青兒看到蘇少謹來了,忙迎著他進來。
沐雲薑此刻正坐在床上,眼眼出神,似乎在想什麼。
“薑兒。”蘇少謹坐了下來,看著沐雲薑。
“二哥。”沐雲薑看到蘇少謹,收起心思,笑了笑。
“薑兒打算出席今晚的宮宴?”蘇少謹進門的時候,已經看到房間裏擺放了不少衣服和首飾,明顯是為宮宴準備的。
“如果薑兒今晚不出席這個宮宴,母親的顏麵何在?”沐雲薑說道。語氣很輕,卻也透著無奈。當然,沐雲薑並不是真的無奈,而是,上世的她就因為沒有出席這個宮宴,才會有了南宮辰的後續獻殷勤,既然不能重覆上世的路,那麼,改變就要從現在開始。
“姑母是綠蕪穀出來的人,有綠蕪穀在,沒人敢對她不敬。”蘇少謹伸過手,替沐雲薑把著脈,一邊說道。
盡管都說男女有別,即使是把脈,一般大夫采用的都懸絲診脈,但,蘇少謹的眼裏,卻沒有這些顧忌。
他能名揚天下,自然不會拘於這些小節。況且,在他的眼裏,沐雲薑是他的表妹,是他的家人,他綠蕪穀的人向來沒有那些扭扭捏捏的姿態。
人心若濁,禮數再周全,也擋不住那濁氣。
心若清靈,同床而寢,也知不可逾矩。
所以,對於蘇少謹來說,禮數不代表拘於小泥。
“薑兒知道。隻是,二哥,薑兒不想便宜了那些害薑兒的人。”這輩子,害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好。”蘇少謹聽著沐雲薑的話,抬起頭,看著她。
他的薑兒,似乎不一樣了。
“但是,你臉上的傷口,不能再包紮起來,晚上進宮,隻能蒙上麵紗。”蘇少謹這麼做,一方麵是真的為了沐雲薑的臉著想,一方麵,他也想知道,宮裏那兩位,看到毀了容的沐雲薑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沐雲薑的存在,在整個鳳凰城都是特殊的。隻因著她自出生那天就被冠上的天命鳳女之名。
因此,蘇少謹知道,隻要沐雲薑沒死,不管是毀容還是殘了,宮裏的那位都不可能讓她自由。
沒了容貌的女子若嫁給皇室的那些人,下場會是什麼,可想而知。
就算綠蕪穀再能給她撐腰,隻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想到此,蘇少謹將蘇氏的心思,告訴了沐雲薑。
“薑兒,若是退婚,你覺得如何?”蘇少謹問著沐雲薑。
“二哥,母親的心思,薑兒明白,隻是,這婚,暫時不能退。起碼,不能現在退。”沐雲薑看著蘇少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