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蕪穀和百裏穀的勢力早已經是宮裏那位所忌憚著的,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不做?不培養自己的勢力,那是不可能的。”百裏寒的確是為了查清楚那股勢力才來到鳳凰城的,不過,他卻慶幸自己親自來查了。
否則,他又怎麼會遇到沐雲薑呢。
“隻是,如果那股勢力真的就潛伏在鳳凰城內,並且是受南宮辰所控製,那麼,南宮辰的戲演得也太足了。”有那麼強悍的力量在,居然還任由沐雲薑算計,不是戲演得足又是什麼呢?
“派夜風去暗中保護著夫人。”百裏寒的眼神深邃,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是,穀主。”夜白點頭。
“穀主,宮裏那位似乎準備安排下個月的秋獵,到時候……”夜白繼續向百裏寒彙報著宮裏的情況。說到秋獵,夜白的神情略有擔心。
“到時候,那股勢力也該露頭了。本穀主倒要看看,他們準備怎麼弄死本穀主,又怎麼準備欺負本穀主的娘子。”百裏寒就是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宮裏那位打的什麼主意。
無非就是想要借著這樣一個秋獵,將他和蘇少謹都一網打盡,到時候,沐雲薑沒了依靠,就隻能憑由他們擺布?
嗬嗬,且不說他們不會任由南宮耀算計,就算他們被算計了,以著沐雲薑的性子,也不可能任他們擺布。
百裏寒不會看錯沐雲薑眼裏的仇恨的,那種恨,是他至今為止,從來沒有在別人的眼裏見過的。除了在自己的眼裏。
夜白站在百裏寒的身後,眼神堅定,也向往。
南宮耀當年給了百裏穀那麼大的一個“恩”,百裏寒又怎麼可能不還回去?
一直什麼都不做,無非就是覺得自身還不夠強大罷了,如今一切都妥當,當年南宮耀給的,自然得還。
“隻是,穀主,萬一,下個月的秋獵時正趕在了月圓夜的話……”夜白還是略為擔心的樣子,畢竟,那股勢力也強大,萬一真的就是南宮辰的人,到時候又是月圓夜……
“即使是月圓夜,本穀主也不會讓那南宮辰得逞!”百裏寒眼底眼閃過的狠冽,與當初沐雲薑眼底裏的陰狠,倒是挺像的。
“穀主,夫人的用毒似乎獨具一格,可是,又並沒有發現,夫人是怎麼將毒藥製出來的。會不會是蘇二少給的?”夜白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向百裏寒報告著。
“不會。蘇少謹的毒,帶有綠蕪穀藥材獨特的味道。”而沐雲薑用來對付南宮辰的藥裏,並沒有。
“但是,又並沒有發現夫人有自己製練毒。”夜白並不是懷疑沐雲薑些什麼,而是覺得他家夫人實在太厲害,不僅有趣,還有才。
“什麼都那麼容易讓你們發現了,那還是你們夫人麼?”百裏寒倒是覺得這樣挺好,沐雲薑越是厲害,他越是喜歡。
不是覺得她厲害了就可以不依靠他,而是,她越厲害了,他才會更厲害。
不然,怎麼罩著自己的娘子,讓她為所欲為?
“……”夜白聽得,竟無言以對。是呀,不厲害的話,他家穀主能看得上麼?
夜色也開始降臨了,百裏寒站起身。
“不用跟著。”丟下這句話,他便消失在所住的院落,至於去哪裏,他都說了不讓夜白跟著,夜白自然也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