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百裏家,百裏寒立身在峰頂,這是他醒來後的習慣。
鍾離家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主子,救走墨家小姐的,是小家的家主,百裏霜。”大家小家都有家主,隻不過,小家的家主,說白了,地位不如大家家主身邊的一個貼身暗衛有分量。
“墨家小姐,在雲薑小姐的院子裏下了媚藥。”夜白將情況進一步稟報給百裏寒。
“媚藥。嗬。”百裏寒聽到這裏,一個冷笑,這個冷笑,透著峰頂的風力,回蕩在整個山峰之上。
“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百裏家的大門,你們守好,她若敢踏進半步,殺!”百裏寒那冷森森的眼神,深邃的眼眸,置身在這黑夜裏,無不宣示著他的憤怒。
“是,主子!”夜白點頭,領了命,消失在黑夜裏。
百裏晴也同樣一夜無眠,她知道墨依去找鍾離雲薑了,也知道百裏霜救走了墨依,不過,她卻不知道墨依對鍾離雲薑下媚藥的事情。
所以,當她知道墨依並沒有得逞,並沒有對鍾離雲薑造成傷害的時候,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當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隻是,對於百裏家好不容易布置好的喜慶,紅綢就瞬間就被人換成白布,這讓她相當生氣。
可,她知道這些都是誰幹的,她氣也隻能歎氣著搖頭,命人重新再布置。
為了以防萬一,百裏晴已經和墨家商量過,墨依在天亮之時就穿著嫁衣,坐著花橋進門,百裏寒不能親自迎親。她認為,隻有早早地進了門,她的這個侄兒也就沒有理由再退婚了。
畢竟,都進了百裏家的門了,就是百裏家的人了,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
所以,眼看著天色已經亮,她將百裏家上上下下再次命人布置好,便親自站到了門口,等著墨依的到來。
花橋也的確如約而至了。但是,卻在百裏家的門口動彈不得。
即使是百裏晴在,也依舊拿這個情形沒辦法。
“主子說過,墨家的人,主子瞧不上,敢踏進百裏家半步,剁了丟去亂葬崗!另外。”夜白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門口那裏,就站在百裏晴的旁邊。
“主子說,墨小姐昨晚費心給雲薑小姐準備的媚藥,雲薑小姐用不上,還是墨小姐自己用吧!”夜白說完,根本沒給人反應的時間,就直接將媚藥撒向了墨依所在的花橋。
“夜白!你敢放肆!”百裏霜倒是沒想到,她刻意隱瞞下來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被夜白當眾之下說了出來。
“夜白隻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如果你有意見,主子說了,小家的人,沒有資格在這裏有意見。”夜白掃了眼百裏霜,說道。
“你!”百裏霜還想說什麼,但是,麵對著夜白的話,她還真的什麼都不敢說了。
而此刻,花橋內的墨依原以為百裏家的門就在眼前了,原以為自己馬上就能進入百裏家,馬上就是百裏寒的妻子了,就算鍾離雲薑醒來,也奈何不了她了,卻沒想到,鍾離雲薑的確沒有出現,百裏寒也沒有出現,可如今,她渾身是似火的熾熱,卻讓她知道,她昨晚所做的,百裏寒都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麼,她更加要進入百裏家,否則,以她現在這種情況,她如何不找男人,她會死的!
難道,百裏寒為了鍾離雲薑就真的這麼狠,不惜當眾毀了她!
想到這些,墨依已經顧不得一切,用盡自己的功力下了花橋,想要衝進大門,可是,大門就在眼前,她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邁開步子。
“百裏寒!你就這麼狠!我等了你千百年了,你為了一個鍾離雲薑,你居然要這麼毀我!”墨依大吼著,此刻她的內心是無比恐慌的。她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苟且,她就是寧願死也不願意!
“百裏寒,我就是死,也要死在你百裏家,我就是死,我墨依也是你百裏寒的妻子,鍾離雲薑以後就是嫁給你,也隻能是個妾!”墨依大概是真的瘋了,為了把鍾離雲薑比下去,她是真的瘋了。
“夜白,寒兒呢?”百裏晴是震驚的,不是震驚自家這個侄兒的行為,而是震驚墨依,她想要殺了鍾離雲薑,她不震驚,她隻是萬萬沒想到,墨依不僅想要殺了鍾離雲薑,還想要毀了鍾離雲薑的清白!
都是女人,難道,墨依會不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嗎!
“家主,主子說,這麼惡心的人,不配入他的眼。如果家主強行讓這個女人進百裏家的門,主子馬上就將百裏家毀掉,從此,神之穀再沒有百裏家的存在。”夜白看向百裏晴,說道。
“百裏寒!你出來!”墨依知道,她的理智在慢慢消失了,若不是她用盡了功力護著心誌,她早都發了瘋,拉了男人就苟且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