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想做什麼,也不管我們在這裏的靈力是不是受到影響,他若敢傷你,覆了這天地,我也在所不惜。”東方允傲說道。
他的語氣,聽著還是很平靜的,但是,明明這麼平靜的語氣,卻讓聽的人感覺到了他的嚴肅。
“在他傷你之前,我不介意先覆了這天地。”
“有些事情,錯了一次,我不允許自己再錯第二次。”東方允傲是相當認真的。
他不知道烈心耀到底想怎麼樣。
千萬年來,他都沒看透過這個人。
他隻知道,他既要護好自己,也要護好小祖宗。這一世,不敢說護她毫發無傷。
最起碼的是,不管她要承受什麼,遭受什麼,他都要陪著她。
如果天地之大,有他無法去抗衡的東西,那麼,他就陪著她一起承受。
“東方允傲,上一世的事情,你就不要總是將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了。都過去了。”小祖宗也吃飽了,看著東方允傲的樣子,說真的,每次看到他這樣,她的內心都會覺得愧疚。
他大可以呆在神之穀,一直逍遙自在地活著。
可他卻追隨著她輪回了。
“烈心耀這個人,我們一直都看不透,所以,我們還是防著些比較好。”
“小祖宗,不管怎麼樣,你記得不能跟東方允傲分開。在我們當中,東方允傲的靈力已經恢複,他就是陣法再厲害,也不能拿東方允傲怎麼樣的。”百裏楓說道。
“你們神之穀,有沒有什麼藥,或者毒,是你們自己都拿它沒辦法的?”霍安晴卻不像百裏楓那麼樂觀了。
一個人讓人千萬年來都看不透的人,隱藏得有多深,真的不敢想象。
所以,霍安晴現在隻想防備著。
“其實,任何一個地方的人,再厲害,都有克製他的東西存在的。”
“神之穀的修煉雖說修煉成了可以長生不老,作為開辟者的我們,更是可以隨意輪回。”
“但是,我們也有抗衡不了的東西。”
“比如神之穀開辟之時就存在的咒術,邪術,即使我們能抗衡,付出的代價,也十分慘烈。”百裏楓說道。
所以,現在他們也能想象,小祖宗身上的劫,那個詛咒,應該就是烈心耀早早就算計好,讓當初的溫切逼著小祖宗應下那個詛咒的。
隻怕,所謂的放血讓生機石複活,恢複生機,恢複元天大陸的靈氣,都隻是個坑。
就等著小祖宗往裏跳了。
偏偏,他們現在,還不能確定,烈心耀到底要玩哪出。
“小祖宗的血,除了能讓生機石恢複生機,讓元天大陸恢複靈氣,還有什麼作用嗎?”霍安晴問道。
現在,她必須要先搞清楚這些,不然,她真的不知道還能怎麼防備了。
“他難不成……”百裏楓聽著霍安晴的話,皺起眉頭的同時,看向了東方允傲。
東方允傲隻是拉緊了小祖宗的手,沒有說話。
“難不成什麼?”霍安晴卻是要問到底。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難不成啥?不把話說清楚,到時候,真的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初小祖宗和我都被詛咒沉睡了千萬年,甚至,你姑姑,姑父,也因為詛咒,活生生被拆散,經曆七死八生才終於將詛咒破解,走到一起。”
“而這些詛咒的發源者,是烈心耀的師兄。”
“因為他逆天而為,詛咒和邪術都視為禁術,在神之穀是被禁止的,也因此,烈心耀的師兄,早在當年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百裏楓現在擔心的,就是烈心耀是不是打算放幹小祖宗的血,再以小祖宗的心祭天,以小祖宗的血啟動那個複活邪術。
那不是普通的複活,是利用天地人合而為一的開辟者的血和心將灰飛煙滅的人,可能還僅存於三界六道之內的一絲氣息集合起來,再以血養著,以此達到複活的目的。
一想到這些,百裏楓隻覺得自己的神色都蒼白了。
如此種種一想,也就能解釋得清楚,為什麼小祖宗會輪回,為什麼會提前一年就到了這裏,為什麼會有詛咒……
所有種種,隻怕,早在千萬年前烈心耀就已經設下圈套了。
就等著他們這些人,一步一步地往他所設好的圈套裏鑽。
“他想複活他師兄?天啊,我這前世今生的,我都感覺自己白活了!這麼明顯的事情,我居然沒看出來啊!烈心耀,是喜歡他師兄?但是,他不是跟諸心月睡在一起了嗎?”小祖宗表示,這說不通啊。
要真的那麼喜歡他師兄,那他現在跟諸心月睡在一起,又算什麼?
“對於這種人,隻怕,為達目的,他會給自己找理由:他雖然身體髒了,但,他永遠愛著他家師兄,他的精神幹淨著……”霍安晴表示,這樣的人,她是真的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