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靈力在王府的上空交戰著,一開始看不出誰厲害些,但漸漸的,血洞的洞口在慢慢地收縮了。
同時,大家都感覺到一股很強的氣勢在壓迫著,修為稍微差的,都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了。
倒不是說這樣子就是百裏寒處在下風了,恰恰相反,百裏寒是占上風的。
這股氣勢也是百裏寒散發出來的,靈力對決著,百裏寒的氣勢自然不會弱。
夜白他們一直跟著他,此刻也沒有鬆口氣,一直注視著,對房間的保護也沒有絲毫放鬆。
既然是打孩子的主意的,就怕他們使陰招。
百裏寒現在正全力應對著,這種時候要是有人偷襲房間,就隻能是逼著鍾離雲薑出手的。
但,大家都覺得鍾離雲薑剛生產完,必定元氣大傷,不宜動手。
洛晴月的那點靈力,估計連對方的一招都扛不住,穩婆更不用說了。
孩子剛出生,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們都不得知,總不能指望一個輪回而來的孩子一出生就會使靈力的。
即使是當初小祖宗都沒有這樣的變態。
寒承冽這一刻也算是明白,什麼叫力量懸殊。
也難怪鍾離雲薑和百裏寒會說,能不能保住寒月國隻能看情況。
這樣的對決,萬一百裏寒敗下陣,就衝著這一股強悍的靈力,如果都砸到了寒月國,寒月國隻怕瞬間就會化為灰燼。
所以,不是他們想不想保住寒月國,而是,這種力量之下,不是說保就能保。
那血洞的力量,寒承冽連正視一眼都覺得自己要被吞噬,而百裏寒卻以一人之力對抗著,並且占著上風。
寒承冽身為一國之君,他也實在無法想象,百裏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存在。
大概,那孩子選擇他們當父母,是對寒月國的愛吧,如果連他們都保不住寒月國,那麼,還有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承受得住天上峰的這股力量?
血洞的洞口越縮越小,最後半空隻剩下一片血紅色,但兩股力量還在對抗著,百裏寒雖然占著上風,卻並不敢鬆懈。
而這個時候,房間內,穩婆和洛晴月已經給孩子穿上了衣服,重新放回了鍾離雲薑的身邊。
正當鍾離雲薑抱過孩子的時候,洛晴月已經被人掐住了脖子,連話都說不出來。
穩婆嚇得楞在那裏不知所措。
而鍾離雲薑隻是淡淡地抬頭看了一眼,隨後繼續把孩子抱在懷裏,讓孩子在她的懷裏有一個舒服的位置呆著。
才抬起頭,對視著前麵的人。
“本座隻要那孩子。”掐著洛晴月的是名男子,看樣子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修煉之人,看不出真實年齡。
“百裏寒這個時候,是不可能抽身的,他一抽身,整個寒月國都會瞬間化為灰燼。”
“一個孩子,換一個國的百姓,想必,你們知道該怎麼選擇的。”男子見鍾離雲薑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隻得忍著脾氣繼續說道。
“孩子是我的,但,這個國與我何幹?”鍾離雲薑語氣平靜地說道。
但內心,她已經萬馬奔騰了。
“你是天上國的開辟者,你若沒有大愛之心,當年又怎麼會以命護著天上國。”
“孩子給我,我便放了她,也會饒了寒月國。”男子說著的同時,眼神一直盯著鍾離雲薑懷裏的孩子。
而那孩子,隻是靜靜地呆在鍾離雲薑的懷裏熟睡。
若不是再三確定過,這個孩子就是那人的輪回,看著現在的樣子,他都以為自己搞錯了。
“你可以殺了她,也可以讓你們天上峰的人使盡全力,看看能不能讓寒月國化為灰燼。”鍾離雲薑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態度氣得這男子果真不自覺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但,在感覺到洛晴月快窒息的時候,他又鬆開了力度。
手裏要是沒了人質,他還拿什麼威脅鍾離雲薑。
“你以為本座不敢?”今天若是帶不走這孩子,就隻等著十八年後,他回歸天上峰,將一切都收回。
他們費盡了心思,幾千年了,才終於找到機會趁他不備對他下手。
卻沒想,他們哪怕是費盡了心思,哪怕是將他殺了,明明都已經滅魂,甚至連地府的生死薄上有關他的一切都已經毀掉。
卻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還留了一手,他似乎早早就算到了這一切,也就早早就選定了鍾離雲薑和百裏寒作為他輪回轉世的父母。
為了繼續追殺他,他們也同樣算盡一切,才將百裏寒和鍾離雲薑算計到了這裏來。
原以為,到了這裏,百裏寒和鍾離雲薑的靈力都會受到限製,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在鍾離雲薑生產之時來奪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