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
葉清在他手上寫了這三個字,抬眼看向賀易銘,裏麵含著的決絕比外麵的暴風雪還要冷上幾分。
曾經她總是優柔寡斷,現在卻手起刀落斬得徹底。
賀易銘心口疼了疼,合著外麵的風聲,溫度又掉不少。
“我不想放,也放不掉,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
他聲線低沉,攬著葉清的手更緊了些,生怕對方一下就從他懷裏逃開,“葉清,你有沒有想過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大概是因為賀易銘凍得更厲害些,比起葉清更能感覺到現在處境有多糟糕,照這個情況下去,用不著整宿,隻要半個晚上,他們也許就要在這裏就地起一個白色的墳墓。
賀易銘說完看向葉清等著她回應,對方遲疑了一下,眼底矛盾驟生,最後堅定果斷地站起身來,把外套大衣統統還了回去,轉身就要走。
既然這是個絕境,比起跟他一起在這裏等死還不如孤注一擲埋在雪地裏。
賀易銘身子有點僵,腳使不上力,葉清推開他要走的時候他猛地站起來去拽,最後重心不穩跌了個徹底,掌心捏的是葉清的手腕。
因為他不肯鬆,葉清被直接帶著一塊兒摔了下去。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疊在一起,葉清跌進他的懷抱,伸手撐在他的額頭一側,腕上那一塊細嫩的肉恰好碰在賀易銘的太陽穴位置。
也許是因為她太冷,也許是因為賀易銘現在正在發燒,那高到反常的溫度燙了她一下。
原本掙紮著準備離開的女人突然停住動作安分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賀易銘輕歎一聲,手壓在她的後腰,帶著一點曖昧往自己方向一壓。
“太冷了,來我懷裏暖和一下。”
賀易銘處於一種很不正常的狀態,他的高燒來勢洶洶,現在又被丟進冰窖似的地方,既冷又熱,冰火交加。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發燙的身上,葉清忽而狠不下心走不動了。
外麵的風雪還沒有停下的意思,動靜依舊很大,溫度依舊在降。
即便葉清手被暖著,身上蓋牢幾層,也抵禦不住那種冷。
賀易銘知道現在情況不好,隻有熱起來才有一條活路,他有些霸道地緊緊圈著她,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
“很快洞口就會被封,及時行樂,先前新婚之夜沒做的事不如就現在補上。”
兩人之間距離極近,葉清說不上自己是個什麼感覺,但這不不大的空間裏的的確確生出了一點繾綣。
賀易銘見她沒有拒絕,變本加厲地把手搭在了她的腰間。
曾經的遺憾在此時此刻被補上,這瀕死前的一場歡愛叫兩人都渾身滾燙起來。
就像賀易銘預料的那樣,剛過半夜,洞口就被壓下的雪堵了個七七八八,他們因為那場魚水之歡保留了一點溫度,卻依舊窮途末路。
這短短一截時間裏葉清窩在賀易銘懷裏想了很多。
如果他們出不去,那麼就這樣一起葬了,如果出去了,那就一刀兩斷此生不見。
她既然說要走,就絕不多留。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還是死在一起的可能性大一些。
葉清正這樣無望地想著,突然聽到了身邊男人沙啞的問話。
“你想不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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