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辰看向握在自己小臂上的手,順著方向往上望向顧曉夢,丟掉自己的疑慮毅然決然道:
“難道你要看著那個男人醒來再去欺負葉清嗎?”
“現在的賀易銘已經變了,我們不該替她做決定,至少得告訴她實情,叫她自己做決定。”
兩人的意見出現了一些分歧,顧曉夢輕歎一口氣,“再來,賀易銘他現在醒不醒得過來都是問題。”
葉天辰垂了一下眼,眉頭微皺,“所以呢,告訴葉清之後怎麼辦,她的性子,保不準會一直陪著賀易銘等他醒來,如果他一直醒不過來呢?叫葉清伺候他一輩子?”
他說到這裏態度又堅定了些,“葉清已經替他做夠多了,沒有必要再在那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了,趁現在兩清斷個徹底對她更好。”
葉天辰說完就轉過了身,剩下顧曉夢站在原地,思緒萬千。
重症監護室內的賀易銘身上不少傷,再加上原本身體就累著,雜七雜八的小病小傷跟現在的糟糕情況一疊,雪上加霜。
但葉清對此毫不知情,她窩在自己的病房內,有些呆滯地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天,她身上的凍傷擦傷各種小口子都恢複得七七八八,但精神狀態卻愈發變差,顧曉夢好幾次看著葉清的樣子想把實情說出口,但話到嘴邊又兜兜轉轉給咽了回去,同樣矛盾的還有葉天辰,他看不得葉清這副樣子,卻又不想把真相告訴她。
“葉清,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最近都不怎麼動口,這樣下去不行啊”
顧曉夢帶著點關心衝她問著話,葉天辰站在一邊,葉清一聲不吭,沉默著搖了搖頭。
自從知道賀易銘那事後葉清就又重新變回了曾經不言不語的樣子,即便會說話也不願開口。
她的確想過要離開,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巴結著賀易銘追著他跑,可現在的情況下,她依舊會覺得難過,即便曾經的深愛已經消耗殆盡,愧疚自責之類的情緒也在拉扯著她,如果當時不是她執意要在雪夜裏離開,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與此同時病房內的賀易銘正在跟夢魘糾纏不清,各種記憶七零八落混著鋪天蓋地的大雪在夢境裏交替出現著,其中對葉清所做的事最叫他難以承受,巨大的內疚虧欠感拉扯著他,終於在噩夢接近尾聲的時候,他睜開了雙眼。
賀易銘那幾天一直在發燒,又碰上被凍,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得厲害,額頭鋪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連病服也被弄濕了些。
他望向周圍,偌大的特級病房內空無一人,靜得無聲,他出事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賀家父母跟蘇悠寧對他毫無交代就離開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談生意或者會議都有可能,沒從助手們那裏問到什麼,也就還不知道賀易銘出了什麼意外。
靜謐的房間內連燈都是冰冷沒有溫度的,他稍稍坐起點身,抬手按了按額頭兩側,悶悶咳了兩聲,思緒這才漸漸清晰起來。
賀易銘想到葉清,心頭一緊,扯掉身上的東西直接就往外走,他剛從一個白大褂口裏問到葉清在哪裏,一轉身就碰到了葉天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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