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深,兩人分開半月之後賀易銘心裏依舊惦記著葉清,但日子總是要往前走,即便那些落寞堆積得再多,再眾人麵前他依舊是那個隻手遮天無所不能的高位者。
在結束一堆應酬之後賀易銘獨自一人去曾經葉清提過的酒吧待了待,這雖然是個酒吧但跟普遍常見的那類不大一樣,裏麵頗有格調,甚至有些雅致。
他選了個包間,點了些酒,有些情緒沒辦法往外倒,憋在心裏無處宣泄隻好靠這種借酒澆愁的辦法來叫自己心裏頭好受些。
沒過多久玻璃桌麵就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高腳杯,花花綠綠的液體盛在裏頭,被簡單昏黃的燈光襯著,斑斕一片。
賀易銘的胃算不上太好,一杯兩杯算不上什麼,但七八杯時就開始有些受不住,大概有時候心裏的疼沒辦法顯露出來,倒不如疼在身上來得舒服。
胃裏細細密密的針紮感攀上來,他微微皺眉,臉色不好,手上的酒杯卻是一杯接一杯地不停,冰涼的酒水攪和在他本就有些空蕩的胃裏,不多久就叫賀易銘緩緩蜷起了身。
越來越明顯的痛叫他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他一手按在腹部,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叫他有些抗不下去。
一直以來賀易銘都是有分寸的人,別說喝醉,半醉都是少有的情況,現在卻徹底放浪形骸沒點數了,可惜那近乎自虐的行徑沒叫他心裏好受半分,反倒五髒六腑都難受得厲害。
“葉清啊,你到底在哪”
他輕輕半靠在軟沙發上,低聲喟歎一聲,叫了叫她的名字,隨後因為那種湧上喉口的反胃感站起身來往包間外走了出去。
這個地方離上城有段距離,酒吧名字也隻是葉清隨口提的,賀易銘說不上來怎麼那麼以前的事他都能記得清楚,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心底已經有了葉清的位置,隻是他自己不肯承認。
離開包間之後賀易銘麵上依舊淩厲,腳下卻已經有些踉蹌,他走進盥洗室本想洗把臉醒醒腦子,然而剛彎下身就吐了個天翻地覆。
他雙手撐在洗手台兩側,抬眼淡淡看了看自己有些發紅的眼,有些自嘲地低笑了一聲。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說到底這局麵都是他自找的,就像顧曉夢說的,他會後悔而且悔得生不如死。
賀易銘雖然把剛喝下的吐了個七七八八,但胃裏的痛楚卻是一點不減,甚至疼得越來越厲害。
他一手輕扶在一側的牆邊,本想找個代駕直接回家,但他連算不上長的走道都走不完一半,他腳下虛浮,忽而一個踉蹌。
就在賀易銘垂眼控製住自己沒往下摔的刹那,身後不遠處正好出現了一個熟悉身影。
葉清知道賀易銘能耐大本事不小,想找她一定有自己的辦法也一定找得著,她就沒有在一個地方長住過。
這兩天她剛到這個城市,大概是因為水土不服,有些不太舒服,就在不久之前,她也剛剛吐完一輪。
兩人之間不過四五米的距離,葉清看到賀易銘背影的時候有些失神,掌心的手機沒抓緊,滑到了地上,砸出一聲不輕不重的響。
即便周圍嘈雜,賀易銘依舊聽到了那些動靜。
喧嘩熱鬧之間他緩緩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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