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剛剛她是真的傷透了心
第37章剛剛她是真的傷透了心
瀾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張臉這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被他臨危不亂危急中談笑風生鎮定自若的風采吸引；漸漸相交，他把他當做朋友，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吸引人去靠近的東西。但現在，麵前還是那張麵孔還是那個人，隻是麵孔扭曲了，話語裏帶著惡毒，完全不再是那個仿佛萬事不經心風流無拘的陸元聲。
原來你……瀾堯心念一動，明白了過來。在心裏輕輕歎了口氣，麵前這個人，雖注定成為情敵對手，但他仍對他有好感。最初，如果知道他也已經喜歡上了謝玖，朋友的女人，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動的。但……現在……他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手了。何況，恐怕元聲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意，那麼，這兩個人並不適合。再說了，人妖殊途，本就不應該在一起，而謝玖現在雖然還是人，但早晚有一天她體內的鬥神靈魂會蘇醒，那時，還可以站在她身側的人，將隻有自己。
瀾堯平靜的想著一切，平靜的注視著對麵的元聲。
而他的平靜激起了元聲更多的不安，曾經不曾在意的一切，忽然都一一呈現在眼前，他也想到了瀾堯所想的問題，心裏忽然閃過一種恐懼感，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慌亂間口不擇言起來：“鬼鬼你真是太奇怪了，那個醜八怪女人有什麼好的，身為鬼王，什麼樣的美女你得不到呢？要是讓那個醜八怪做了眾鬼的女主人，恐怕也是難以服眾……身為王者，有傾城色不要，卻去找無鹽女……”他話沒說完，忽然發現瀾堯把目光移向自己身後，並做了個阻止的眼色。
不會吧……
在那一刻，元聲有生以來最強烈的的希望這世上有後悔藥存在。如果剛剛說的那段話，他最不想讓一個人聽到，那個人絕對絕對是謝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過頭去的。幸好，他腦子一片空白，不然，他真懷疑自己會不會有回頭的勇氣。
落在視線裏的謝玖，熟悉又陌生。
人是朝夕相處的那個熟悉的人，臉上的表情卻那麼陌生……元聲想了一下才明白，因為，在謝玖的臉上，他從未看到過這麼痛苦生氣的神色。
她永遠都是帶著笑的，真心的、能感染人的那種笑容。她那麼樂觀，又那麼傻乎乎的，即使有人傷害她，恐怕也是用一張笑臉去對待這個人。即使被背叛……不……大概沒有人會背叛她……她太輕易的去信任別人，而這種信任，無論是誰，恐怕都不忍心舍棄……
他做了什麼……他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阿玖……”元聲輕輕喚了一聲，抬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站在門外的謝玖，仍舊沉默。
“丫頭，你怎麼來了？”瀾堯毫不在意的開口。
謝玖苦笑了一下：“你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果不是你抓了他，我怎麼會來。”
元聲心一動，抬起頭，去看謝玖，謝玖卻完全躲著他的目光，視線定定的在瀾堯的臉上。
“我和別人有個約定，我不能讓他死了或者受傷。”謝玖看著瀾堯道，“放了他。”
“嗯。”瀾堯慢慢走到她麵前，低頭看著她，這樣子打量了好一陣子，才道，“丫頭，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我喜歡你。”
謝玖的身子輕輕一顫。
“瓊城就要破了……”他抬眼，望著帳外的遠方的天空，輕笑道，“為了你，我讓染柒抓了絳水仙子，放了修蛇進絳水，兩岸萬民受災，再鼓動流民發動戰爭……這一路上，死傷無數……我本來聚集了一些神獸幫忙，前陣子，九嬰忍耐不住戰爭後血腥氣的誘惑，偷偷遛了出來……你知道嗎，當我知道它是去了你所在的軍營時，我差點嚇死了……”他的視線回到謝玖身上，目光溫柔的落下，“幸好你沒事。”
“那天的鳳凰！”謝玖恍然大悟，“還有……難道相柳也是……”你派來救我的……謝玖沒有說出口來。
瀾堯這一路，不知道多少人為此付出了已經不可挽回的代價。
生靈塗炭……這不是一個被萬民祭拜敬仰的神該做的事情。可是，他說，他是為她做的……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傾國傾城，禍國殃民。
這樣的戲碼，她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殺戮和重擔，她也從未想過，要去背負。
“瓊城就要破了……”瀾堯繼續說下去，一絲從眼睛中溢出來的笑讓他冷漠的臉看起來格外的溫柔，“丫頭，我已經為你做了一個王該為他的‘傾城色’所做的‘傾城’，我這份心意，你願意接受嗎……”頓了一下，一絲傲慢劃過他微笑的唇角，他俯視著她，挑釁道：
你敢接受嗎？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謝玖的直覺是立刻回答“敢！”
她有什麼不敢的，活了快一千年，她天不怕地不怕慣了，什麼事都直覺的往前衝……她從來沒多想過後果，或者說，也沒必要花太多心思去想後果，反正，她那個看起來不太可靠的師父，永遠都會幫她解決一切問題……不管她是捅了多大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