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過道裏,到處都擠滿了人,維持秩序的民警,個個都忙得滿頭大汗。
陸軍走近了拳台,卻是一個籃球場,四周搭建了許多圍欄,以免被觀眾衝進來,看台上都是一級級的台階,籃球場的位置是最低的,跟一般的體育場很象。
陸軍持著那把龍泉寶劍,握著劍鞘,劍柄上的紅纓隨風飄動,很是紮眼。
“噗噗……大家注意了,下麵我宣布,這次比武的準備活動開始。”音響裏傳來比武大會主持人的聲音。
主持人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頭發梳得鋥亮,顯得很精神:“每一個環節,雙方簽定生死文書,簽訂之後,場上無論誰被打死打傷,都不受法律約束!不過,比武的規則是,把人打倒在地之後,就不許再繼續進攻,否則要負刑事責任!”
看台上頓時鴉雀無聲,大家屏息以待,看雙方如何簽訂生死文書……許多年輕人甚至覺得,這簡直是又回到了數百年年的大清時期了,這樣的比武也行?!
觀眾們當然不知道,柳生蒼在提出這個生死文書的環節的時候,季莫和濤公子也確實非常為難,因為現在的法律根本不承認這種所謂的‘生死文書’的法律效力,即使簽訂了又如何?季莫和濤公子跟縣委王書記溝通了好半天,最終王勇為了這次比武能夠順利進行,才勉強同意了下來。
在縣城裏,縣委書記的點頭,就意味著可以繞過法律,而有著比法律還強大的效力。
主持人沉聲說道:“比武的規則很簡單,就是一方倒地後失去反抗能力,就算是輸了!輸了的人,要向對方道歉,承認本國的武術不如對方!下麵有請柳生蒼先生上台簽屬生死文書。”主持人看到柳生蒼走過來的時候,又滿臉笑容地說道:“臨海縣季勞模作為這次比武的見證人,負責監督柳生蒼簽屬生死文書,臨海縣公證處的處長擔任這次的公證!”
陸軍覺得有點暈,這種性質的比武,竟然還有人擔任公證?這幫人難道都跟柳生蒼穿一條褲腿了?現代社會,仍然有這麼多的海國哈吧狗啊……真是不可思議!
噓……看台上頓時響起一片噓聲,無數個聲音在暗罵季莫和臨海縣公證處,季莫多年來在臨海縣樹立起來的良好名聲,因為這次參與這個比武活動,而完全喪失殆盡,以至於此後甚至有普通市民敢在大街上衝季莫吐口水——這是後話。
陳魚和鄧林海兩人,一直坐在那輛轎車臨時改成的指揮車上,傾聽著各方彙報過來的情況,到目前為止,幾個監視點的彙報,都是一切正常,陳魚懸著的心,落下了一半。聽著音響裏主持人的說話聲,陳魚卻疑惑了起來:“海廳長,這種比武上簽屬的生死文書,也有法律效力麼?”
鄧林海不屑地一笑:“這肯定是那個柳生蒼搞出來的把戲!哼!不過沒有關係,陸軍肯定能打贏他的!有我在,要讓柳生蒼自食惡果!”
鄧林海拿起步話機,調整了一下頻道,沉聲命令道:“狙擊組注意,在人群中觀察每一個可能的嫌疑人,如果看到誰在這種公共場合攜帶武器,不用彙報,直接槍斃!”
沙沙……步話機裏片刻後又傳來了對方的回複:“狙擊組明白,正在尋找可疑人物!”
陳魚突然輕觸了一下鄧林海的胳膊:“海廳長,咱們車周圍這些人……有些可疑。”
鄧林海微笑道:“放心吧,這都是便衣,從牡丹過來的,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指揮車的安全。”
陳魚頓時鬆了一口氣:“哦……謝謝海廳長的支持了。”陳魚看得出來,聚集在指揮車周圍的這些便衣警察的作戰意味非常強,他們隱隱地將指揮車包圍在了他們的中心,隨時注意著指揮車周圍每個人的動靜。
笑彌勒和藍竹兩人沒有出現嗎?不!笑彌勒混在了人群中,穿著一件寬鬆的長衫,一拽一拽,滿頭大汗地擠在人群中,行動之艱難,可以想象。而藍竹仍然在尋找著最佳狙擊地點,可是,他在尋找了一會兒之後就發現,凡是他看中的地點,都已經埋伏了狙擊手!因為藍竹是狙擊手,更能夠看到那些狙擊手的位置和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