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矮矮的身影,似乎是一男一女兩個**歲的幼童,都穿著一件紅色的麻衣,看上去就像是從頭到腳被紅布包裹住了一樣。
而且借著手電筒的光線,我發現他們的臉居然是畫上去的。
那是兩張煞白煞白,根本就沒有五官的臉。
臉上的眼睛,鼻子,嘴巴全部是用紅色的朱砂畫上去的!
我發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東西,哪怕是聽都沒聽說過。
左邊那個女童手裏抓著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好像是提布娃娃一樣提著。
我渾身一軟,差點沒癱倒在地。
那具麵色猙獰的屍體,就是我之前見到的血臉啊!
我一直以為當時是我太過緊張所產生的幻覺,畢竟這個地方一片空曠,根本藏不下一具屍體。
但現在我才知道,之前我經曆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
我渾身仿佛被冰凍住了一樣,滿腦子隻剩下了逃跑,但偏偏雙腳就是走不動路。
那幾秒鍾的時間,對我來說是這輩子最大的煎熬,一直等到胖子大喊著我的名字,一束光從打開的通道裏照過來的時候,那兩個幼童才轉過身去,那個女童將屍體像布娃娃一樣摟在懷裏,然後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我說叮當,你他娘的發什麼呆?莫非是留在這裏娶那隻白毛僵屍做老婆?”
胖子露出個頭沒好氣地說道。
我頓時一個激靈,剛才那兩個恐怖的幼童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惶然的鑽入了通道之中,全身衣服都被汗濕透了。
鑽入通道之後,我才發現這是一條用石頭做成,螺旋向下的梯子。這石梯的坡度十分陡峭,我身體幾乎是要垂直著往下走了,差不多熬了十多分鍾,雙腳才算是著了地。
胖子在我後麵跳了下來,見到我滿臉蒼白,便問道:“叮當,你他娘的虛什麼啊,怎麼渾身都是汗,是不是中邪了?”
我這會兒心髒還在噗通噗通亂跳著,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嚇人了!
哪怕是已經過去了,我腦海裏還保留著那兩個無臉幼童的形象,還有他們手中抱著的‘娃娃’,我覺得往後幾天自己鐵定要做噩夢。
我啪啪啪大力抽打了一下自己的臉,把胖子嚇了一大跳,走過來就要摸我的額頭。
我把胖子的手給拍開,然後將剛才的事情跟眾人說了一遍。
“朱砂畫的臉,兩個幼童?叮當你他娘的真發燒了嗎?你先好好休息休息,之前不是都告訴你了,這地方藏不下人,真要有咱們早發現了。”
胖子眼珠子瞪得渾圓,而後又要過來摸我額頭。
我突然注意到四姑娘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不過還沒等我來得及開口問他,陳駝子便搶先說道:“不管這玩意究竟是什麼,戰國時期畫符都是道家的常用手段之一,而朱砂就是畫符所必備的材料,因為朱砂可以鎮屍辟邪。那個時候下葬的一些棺木,為了防止詐屍,經常會在屍體臉上貼符咒,我估計叮當你看到的或許不是‘臉’,而是用來鎮壓那兩個幼童的符咒!”
陳駝子雖然道不出這玩意的來曆,但是對我說的東西似乎有些不安。
“我說老陳,你到底了解不了解啊?別瞎幾把亂猜啊,胖爺都給你說的起雞皮疙瘩了……”胖子說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些古代典籍,這兩個無臉幼童應該是被施了劓(yi)刑,也就是割掉鼻子,然後用金水把他們的鼻孔耳朵孔眼睛全部糊上,這種做法應該是古代懲罰惡人的手段。對於那些十惡不赦的人,行刑者會將他們稱之為惡靈,為了防止惡靈轉世,行刑者會用金水封住犯人七竅,讓犯人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