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尋的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白夜這才放開手,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石床上墊了些柔軟的幹草,上麵鋪了層動物的皮毛,因為背上的傷,白若尋隻能趴著,但這樣也挺舒服的。
“白夜,你還沒跟我說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呢!”白若尋下巴墊在一張虎皮做成的枕頭上,看著白夜道。
“當時那狗皇帝下令將白家所有男丁誅殺,你是白家家養的侍衛,我一直以為你——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真是太好了!”白若尋不由笑道。
白夜坐在石床邊,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撲閃著,許久才道:“抱歉郡主,屬下無能,不能護得慶王府周全!屬下本不應苟活於這世上的.......”
白若尋的手忽然落在了他頭上,他抬起頭,白若尋正笑著看他,“傻白夜,你一個人再怎麼強大又怎麼可能護得了整個慶王府呢?就算慶王府無一人存活,你也該好好活著!”
“可是屬下活著的意義全在於郡主,如果郡主不在了,屬下決不可獨活!”白夜忽然臉紅了,他又垂下頭去,沮喪道:“當初郡主被放逐時屬下本想去找的,但是皇上親自找到了屬下,屬下不敵,一路至須臾山才得以逃脫,屬下就一直留在須臾山中療傷,等傷好了再去找郡主,沒想到郡主居然自己來了......”
“原來是這樣。”白若尋點了點頭,白夜雖然隻是三言兩語帶過,但其過程的凶險程度也可想而知,否則以白夜的體能,不會受傷到要將養三年。
“那郡主呢?郡主又是如何到這兒來的?”白夜問道。
白若尋一愣,繼而歎氣道:“我想修複受損的靈根,所以來這須臾山,卻遇到了大皇子五皇子和九公主,誤打誤撞到了這裏。”
個中危險,她也像白夜一樣不想多說,那些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不提也罷。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白若尋問道:“你有沒有見到一隻銀色的小狗?或者銀色的大狼?”
白夜愣了愣,指了指牆角被倒吊著的銀色小泰迪道:“郡主說的是那個?”
白若尋眨巴眨巴眼,有點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最終還是不厚道地笑了起來:“茶茶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那被倒吊著的小泰迪剩下兩條前腿不停地瞪著,他的嘴被白夜封了起來,發不出聲音,隻用一雙綠瑩瑩的眼睛將白若尋望著,別提有多委屈了。
“屬下之前看他一直在郡主身邊晃來晃去,以為他想傷害郡主,就把他綁起來了,郡主餓不餓?要不要屬下把他殺了烤了吃?”白夜掏出把匕首,鋒利的刃麵讓茶茶不禁打了個寒戰。
看著白夜麵無表情一臉正經的樣子,再看看茶茶睜大眼雙腿亂蹬的樣子,白若尋笑得更歡了,她直覺白夜是故意的,怎麼她身邊的人都這麼腹黑啊,這讓單純的茶茶可怎麼活喲?
“比起靠狗肉,我更喜歡喝湯,我們煮火鍋怎麼樣?”白若尋忍著笑提議道。
白夜不知道火鍋是什麼,茶茶卻是知道的,白若尋以前和他講過,他才不要變成狗肉火鍋,天哪他主人怎麼變得這麼殘忍了!居然要吃他?
白夜挑了挑眉看向倒吊著茶茶,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他舉起匕首慢慢朝他走過去,茶茶雙腿蹬得更猛烈,眼珠子幾乎都要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