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皇上至君心護
039 皇上至君心護
皇上被子嫻的模樣逗樂，微笑著小聲問道：“朕果真有那麼恐怖。”
聽著熟悉的聲音子嫻慢慢從恐懼中驚醒，果真是縐桓熟悉的麵靨，卻依舊處於震驚中紋絲不動，愣著眼眸瞧著皇上的麵頰，忘了自己還跌坐在冰涼的雪地裏。
皇上笑道：“怎麼還不起來，朕不是鬼令你很失望嗎？”
子嫻回神，這才發覺自己的雙手已冰涼麻木到不能動彈，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羞色，撇眉間瞧見葉影緊閉雙眼，雙手緊緊捂住耳朵瑟瑟發抖，輕輕道：“沒事了葉影，沒有鬼，不用害怕。”
葉影仍害怕，慢慢放下手來還是不敢睜眼，問子嫻道：“果真沒有鬼，姐姐莫要騙我。”
子嫻道：“果真沒有鬼，快起來。”說罷扶著葉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風吹過，酒已醒了一大半。
葉影隻是迷迷糊糊隨子嫻而動，混亂的思緒還為理透徹，抬眸瞧清楚皇上麵容之時，才站定的身子險些又跌坐回去，雙眼快速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又瞬間恢複，晗眉道：“皇……奴婢參見皇……皇上！”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皇上並理會葉影，隻瞧著子嫻道：“除夕夜裏不在宮裏頭呆著，到這冰天雪地裏來做什麼？”
子嫻想也不想，脫口道：“你不也是大冷的夜裏不去欣賞煙火宴會，來眷音閣做什麼？”
皇上聽罷頓時一愣臉色微變，許是不曾料到子嫻有此回答，想必也沒有人敢如此與他對話，看了葉影一眼道：“你先下去吧。”瞧著葉影躬身退出，淡淡一笑，緩緩執起子嫻冰冷的手指在掌間來回摩擦，“怎的一點沒變，還是喜歡四處亂走。”
子嫻低著眉頭聽著皇上簡單的言語，感受著指尖傳來他的溫度，心不覺加速跳動，麵頰也有些滾談，又埋了埋額頭。這樣熟悉的感覺，似回到芍藥穀的日子，對麵站著的不是皇上，而是唐縐桓。
記得一次家中有人送來一對彩色錦鯉，極其漂亮，子嫻因為喜歡將雙手直直伸進魚缸中與魚兒玩耍，縐桓瞧見時，子嫻已雙手凍的通紅同魚兒玩了近一個時辰。縐桓並未講話，隻將子嫻雙手緊緊握到自己手中，傳遞著溫度。
皇上瞧子嫻沉默，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子嫻回神，掙紮著有些不舍得將雙手抽出，放到背後，再退後兩步與皇上保持距離道：“嬪妾在想，皇上為何這樣晚了不在啟祥宮陪太後守歲，反倒是來恩馨宮，究竟所謂何事？”
皇上輕輕一笑，半戲虐道：“整個後宮都是朕的，朕想到哪裏就到哪裏……”說話間微晗眉瞧著子嫻臉色逐漸露出幾許失望的神色，繼續取笑道：“況且恩馨宮又不止你瀲貴人一人！”
子嫻麵色越是難看，幽幽道：“是，崔嬪娘娘住在妙音閣……皇上定是來聽崔嬪唱歌的吧，那嬪妾就不打擾皇上雅興了，請恕嬪妾先行告退！”話閉盈盈一拜，轉身離開，心中卻似打翻掉五味瓶，酸甜苦辣鹹直在心中翻攪，難受之至。才走開三四步，腰間與雙手被大力緊緊環住，再傳來皇上溫柔的氣息，“崔嬪在啟祥宮看戲！我就是喜歡瞧你吃醋的模樣，這樣的你才和我認識的衛姑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