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5 托爾淮意告別
正文 125 托爾淮意告別
托兒淮道：“我曾學過一句話，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想這就是上天的定數，整件事與你們都沒有任何關係，你也無需自責，徒增煩惱而已。”
子嫻點頭，“話雖如此說，但子嫻自知犯的錯無法原諒，隻希望靜華公主快些好起來。小王子，你必定會好好待公主，憐惜疼愛她的吧？”
“靜華公主是作為和親公主遠嫁到鄂爾多斯，她肩負了兩國的使命，我亦是！我相信不隻是我，整個準格爾旗的子民都會對她尊敬相待，隻是‘憐惜疼愛’四字……倘或我與她沒有愛，這些便談不上。這次的和親我未有隻字片語，子嫻姑娘又何必對我要求過多！”
子嫻淡淡的聽著，到話的末端似有一絲異樣的感覺，“我又怎敢要求小王子？你曾兩次救子嫻於危難，算是子嫻的救命恩人，我隻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快樂！ 我聽說閔靜公主溫婉動人，想必定會與靜華公主和睦相處，並伺候好小王子的。”
托兒淮輕輕一笑：“救姑娘不過是出於本能，何必言謝。說起來如今我可奉旨迎娶兩位公主，倒是最該感謝你的。當初若不是你的拒絕，我又豈會有這樣的‘福氣’。”最後‘福氣’二字故意加重了幾分言語。
子嫻不覺心中一陣顫栗，麵頰也有些不自然，淺淺喝下些茶水道：“子嫻錯蒙小王子的垂愛，理應‘銜草’以報恩，但我是皇上欽封的‘嬪’，有太多的無可奈何與不敢為之，希望小王子諒解！”
托兒淮舉起茶杯一飲而盡，瞧著子嫻有片刻的猶豫，再恢複笑意，“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子嫻手中一緊，抬頭望著托兒淮，明亮的眼眸閃爍著不能言語的淒漠，再聽托兒淮道：“你們太寅王朝的女子太過拘謹內斂了些，不似我們鄂爾多斯的女子，雖性子粗野，卻不會轉彎抹角。她們敢愛敢恨，不會逆來順受，更不會委曲求全。”定了定繼續道：“聽說子嫻姑娘家鄉在錦城，自幼生活在山穀間，必會喜歡準格爾旗草原的廣闊無邊，與一望無際的自由自在。”
子嫻聽著有些感動，抿嘴一笑，“相比這華麗的皇宮，我相信我會更喜歡草原的沃野千裏，隻可惜我是太寅王朝的女子，你們準格爾旗女子的灑脫與釋然，永遠也學不會。”
托兒淮眼神微變，“可……”才道出一個字，被子嫻言語打斷：“今夜打擾小王子好些時候了，想必這會子那些衛兵也都散了，就此告退！小王子還請早些休息，明日就該啟程回準格爾旗了！”說罷起身，向著院門口的月童行去。
托兒淮還想說話，見子嫻突然起身走出內殿，輕輕將言語吞回，哽在喉間，望著夜色下兩抹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久久回不過神來！
第二日索布大汗協同托兒淮小王子離開京城，子嫻尋了禦花園中最高的樓閣之上，遠遠瞧著宮門口一行送行的人，眼光定格在人群中被風吹起淡藍色長袍的男子身上，附和著額間珠環翠石鑲嵌的氈帽，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托爾淮小王子，就像第一次見麵，也是這樣遙遠的距離，隻能看見模糊的輪廓與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