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7盎然色,春來報(1 / 2)

正文 177盎然色,春來報

正文 177盎然色,春來報

“筠皓是臣妾的義弟,也是皇上的貼身隨從,臣妾與他聊那麼久,全是在聊皇上。臣妾最近不能在皇上跟前伺候,擔心他人照顧不周,所以把皇上的一些習慣告訴給筠皓,讓他在伺候時多留份心。比如皇上下朝後喜歡吃一些水果,皇上看折子時不喜聞到檀香的味道……”

皇上聽罷更怒,大喝一聲:“住口!”指著子嫻氣道:“你不要以為可以瞞朕,你同衛筠皓是不是很熟悉?你們是不是早就認識了?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進宮,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皇上明察,臣妾是在行宮時才認識筠皓的。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調查,臣妾若是有半句假話,任由皇上處置!”子嫻淡淡回答。

“朕要聽實話!”皇上仍有懷疑,咬牙狠狠吐出。

子嫻沉聲回話:“臣妾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實話,皇上若是懷疑可宣衛筠皓來對質。還有,臣妾與筠皓談及皇上時,柳懿貴妃正巧路過,相信她聽到了些我們的談話,她也可以為臣妾作證。”

“柳懿貴妃是你表姐,她當然心向著你。”

“那就是皇上不信臣妾是不是?”子嫻冷冷發問,講話的同時抬眸,直視著皇上的眼眸,不覺兩行熱淚落下,哽咽著質問:“皇上,難道你是在懷疑臣妾嗎?臣妾認識皇上近兩年了,子嫻的心,皇上還難道看不明白嗎?”

皇上有些許的動容,別開子嫻的視線,“朕不是懷疑你,隻是……”

“隻是什麼?”子嫻追問,心口如針錐般的疼,在皇上未開口前嗆道:“隻是有人告訴皇上,臣妾收筠皓為義弟是別有用心是不是?皇上相信了是不是?”

皇上閉口無言,回想起方才在啟祥宮時毓婕妤戴容葵的一席話,“皇上,不知是不是臣妾眼拙,怎的越瞧越覺著瀲容華與衛筠皓長得相像,正巧兩人也都姓衛,且關係還極好的模樣,除夕夜裏,瀲容華不來陪皇上,反倒是與衛筠皓有說有笑。”說話的同時手指隻想子嫻與衛筠皓漸漸遠去的背影。

皇上道:“不是朕不信你,朕身邊的將士幾十人,個個十五六歲年紀,為何你獨獨覺得衛筠皓像你的弟弟?獨獨對他情深意重、善感多情?自從你收衛筠皓做義弟之後,你就對朕平平淡淡,甚至冷若冰霜?後宮如今流言四起,說你背著朕與他琴瑟交好,你讓朕如何處之?朕問你,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君臣之禮’?明不明白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

子嫻眉頭緊鎖,深深磕一記響頭,沉沉道:“蒼天可鑒,上次因為臣妾亂走,迷路於行宮險些喪命,是筠皓救臣妾於為難,所以臣妾才會認他做義弟。而他進宮的目的,想必皇上比臣妾更加清楚,皇上不能因為此事而懷疑臣妾。流言是止於智者,皇上是臣妾的夫,當初若不是皇上的疼惜與戀愛,臣妾縱然粉身碎骨也不願踏入後宮一步,而現在皇上卻因為別人的幾句閑言碎語就懷疑臣妾對皇上的心。”

“你若是坦坦蕩蕩,何懼他人的閑言碎語?”皇上言語冷漠。

猶如一記響雷劈中的眩暈,子嫻麵對著皇上的冷酷痛徹心扉般絕望,卻無力回旋,想著母親的死越是傷心,淚水止不住流下。停了停重重磕頭,一字一句道:“皇上若是對臣妾如此的不信任,還不如放臣妾離開,離開這令人厭倦的皇宮!”

皇上聽著不覺一驚,麵頰也凍結住,望著恭敬的子嫻不知如何回答。一旁陪著子嫻跪地的月童見狀,忙跪著上前,磕頭道:“皇上明察,主子自打從行宮回來之後身體微恙,一直咳嗽不適,前段時日還染了風寒,吃了近一月的藥。主子並非對皇上不見,而是怕伺候不好皇上。可是,主子又心係皇上,隻好尋來衛筠皓詢問皇上的近況。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