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怎麼禦明熙那個畜牲在閔府?”商雪霽怒不可遏的問下方丫鬟。
“他說他能治好小姐的避囂症。”丫鬟無奈道。
花園裏升起了掐絲鎏金走馬燈,夜裏熠熠生輝,閔家今晚燈火輝煌,景致美不勝收,白衣男子風流倜儻,眉眼如畫,正眉飛色舞對閔賢書高談闊論,而閔賢書則是興致勃勃地看著禦明熙,聽著他的誇誇其談。
沒錯,是禦明熙!
丫鬟道,“就是那一日,大家都在太和酒樓禦姝的認親宴,我陪著小姐,那禦家公子來了,說是他找得到人,治療小姐的避囂症,也不知給賢書小姐說了什麼迷魂鬼話,自那日開始賢書小姐依賴禦明熙了,氣得老爺和夫人怎麼勸都無濟於事。”
商雪霽爬在牆上看得無比憤怒,蓮魄聽聞此事也是義憤填膺,賢書姐姐雖然不至於愛上禦明熙,但將此猹作為治療避囂症的良師益友,也萬萬不妥。
“太無恥了!這禦明熙真的太不要臉了!”
商雪霽萬萬沒想到禦明熙會覬覦上閔賢書,閔賢書十五年來從未見過陌生男子,人畜無害,真要是落在了禦家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商雪霽問閔家丫鬟,“那知州和夫人現在什麼態度?”
“小姐的避囂症的確似乎好了不少,人也愛笑開朗,那個禦明熙指天發誓他絕對不是想要當閔家上門女婿,隻想治好賢書小姐,他說他在京城生藥庫認識一個張神醫,可以治好小姐。”
“知州夫婦現在的意思是,若是他能夠治好小姐,就讓禦明熙帶那個張神醫來試試,若是小姐的避囂症治好了,閔知州便會在海津給禦明熙謀個官位好差事。”
“今兒花朝節賞燈,禦明熙還準備帶閔賢書出門遊燈賞玩,美其名曰幫她治療避囂症。”
商雪霽氣得冷笑一聲。
這猹渣被逐出商家,在禦姝進閔家黃了之後,竟然不知何時恬不知恥,伺機接近了閔賢書,蠹蟲就是蠹蟲,真的是見縫插針,稍微逮著個宿主便拚命黏上。
“放屁!”商雪霽怒不可遏,罵道,“那個張神醫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勸閔叔和嬸嬸萬萬不可相信,他們治不好賢書的避囂症,隻會暗中使壞。”
她太了解了,所謂的張神醫是禦姝的表哥,和禦姝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上一世他們拿摻雜了五石散的藥物給賢書治病,賢書最後目睹爹娘慘死瘋掉,便是和長期被服用五石散有關。
而上一世,禦姝成了閔夫人幹女兒之後,前腳進了知州府,而作為商家女婿的禦明熙後腳也跟了上去,開始利用閔知州的人脈為自己鋪路,此後平步青雲,成了海津達官顯貴的座上賓。
德穆國各地官員,每年會有一次公費的雅集宴飲,海津也不例外,後日麋鹿山,便是今年官員們的雅集宴飲,官員們均可攜帶親朋好友。
上一世,雅集宴飲那一天剛巧是賢書生日,於是商家也受邀參加了的。
海津官員們齊齊到麋鹿山,禦明熙看準機會和南暮派係的慕布政司,還有閻通判搭上了關係,還讓商雪霽求奶奶拿了商家十萬兩白銀,孝敬慕布政司和閻通判,謀到了海津主簙一職,然後一路升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