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啊!——”其他紈絝子弟氣勢洶洶衝了上去,畢竟他們十幾人,而君城琰卻隻有一人。
“啪!——”,“哢嚓!——”,“砰!”卻是君城琰英姿颯爽穩如泰山,上來一個便踢翻一個,回旋踢,騰空飛腳,旋子踹,疾如風,快如電,武功了得。
於是不到一分鍾時間,慕雅詩的愛慕者們全部四飛五掛癱在地掛在地上,蜷縮著哀嚎。
“你你你……”那閻師兄嚇壞了,哆嗦著指著君城琰叫囂,“你給我等著,我去叫人,人,來收拾你。”
說著,連慕雅詩都顧不得了,閻師兄轉身就跑。
“閻郎!”慕雅詩哭喪著臉喊著,商雪霽瞧見她下意識摸了摸肚子。
君城琰很是淡然,將就打開那把折扇,扔向閻師兄,扇子急速旋轉朝著閻師兄飛去。
“啪!”打中閻師兄的腿肚子,閻師兄應聲倒地,在地上滾了三圈之後起身單腳跳著,倉皇跳離了,其他人也是摸爬滾打起身,狼狽跟著溜了。
“哈哈哈……”百姓們捧腹大笑,為民除害的起哄聲讓慕雅詩顏麵掃地,呆若木雞。
“慕雅詩,那麼多愛慕你的男人,都棄你不顧逃跑了。”商雪霽走到慕雅詩跟前。
“你不是很有媚術嗎?原來真要是出了禍事,卻是沒一個人保全你性命,嗬,自以為迷倒世人,卻不知男人喜歡不過是為了那一口肉,還當自己真的是公主,實則和煙花娼妓有何區別。”
“你又好的了哪兒去?他再好看也是長工!”但慕雅詩還是忍不住看了君城琰兩眼。
“起碼我家長工能打翻全部愛慕你的十幾人,病弱就是病弱,你和閻師兄別成天關著蚊帳下圍棋。”商雪霽毒舌不減,“還是適量郊外踏青,多見一點陽光。”
百姓們:“哈哈哈哈…….”
“哇!——”慕雅詩到底孩子氣,羞愧難當最後掩麵哭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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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麋鹿山,海津官員們的雅集宴飲。
春寒料峭,陡峭山間隱隱雲霧縈繞,石階山梯被半夜的一場春雨打濕,苔蘚順著山路蔓延。
很多賓客們來得早,南暮派係的官員及女眷們自然報團取暖,比如慕布政司一家,閻通判一家。
此刻還沒到午膳時間,小廝夥計們正忙前忙後招待貴客們,女眷們漫步遊走,三五成群散步說話,男人們則聚在抱廈,說起時局問題。
抱廈四周竹韻瀟瀟,青磚斜瓦,春風微微,吹得竹叢沙沙作響。
一個模樣富態的中年胖子官員,閑庭信步走在回廊裏,穿著正五品藏藍祥雲蝙蝠紋圓領官袍,翹翹的八字胡,正是慕布政司。
前日丟了生辰綱,但此刻他卻一點都不擔心。
身後是南暮派係的跟班們,低眉順眼的。
閻師兄的老子閻通判,此刻就在他身後屁顛屁顛追問。
“慕大人,慕大人,丟了生辰綱,京城裏怎麼半分消息都沒有啊,蕭大人也是回京城一聲招呼都沒跟我們打,哎害得咱們昨兒晚上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