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個嘛……”南暮修看著商雪霽笑,似乎少女的生殺大權都在他手裏一樣。
同樣覺得自己掌握了少女生殺大權的還有禦明熙,原來讒言這麼好用,隻要商雪霽這般負隅頑抗,那他禦明熙踩下她那是須臾片刻的事情。
爪牙們蓄勢待發,少女此刻處於絕對危險中,但她一點都不怕。
商雪霽瞧了南暮修一眼,計上心來。
“南暮修,你知道這個禦明熙,是怎麼成為慕布政司的準女婿的?”商雪霽慢悠悠拉起了家常。
此言一出,禦明熙勃然變色,立馬瞪眼指著商雪霽,“你少在那兒胡言亂語,大人,別理她。”
“你給老子滾遠些。”南暮修嗬斥,禦明熙立即退後一步不敢言語了。
商雪霽毫不嘴軟,說起了醜事。
“一個雨夜,這禦明熙瞧見慕家小姐慕雅詩在亭子裏小憩,直接上去用下作藥物捂了慕小姐的鼻子,把慕小姐給糟蹋了,事後又咬死是你情我願,這禦明熙便成了慕家準女婿。”
禦明熙臉色慘白,低著頭不做聲,他能說什麼,商雪霽字字屬實啊。
“嗬,可真是長了本公子見識,賤民出身的人,骨子裏改不了的男盜女娼。”南暮修背著手譏笑不已,回眸看向禦明熙的眼色多了幾分輕賤。
禦明熙一張臉又熱又紅,南暮霜的大哥說他男盜女娼,那殺傷力比商雪霽要大一萬倍。
“所以呢,南暮修,你說你丟不丟分。”商雪霽趁熱打鐵,一番言辭奚落痛快砸向南暮修。
“你和**犯為伍,還自鳴得意,品級多低啊,咋就不跟你弟弟南暮齊好好學學呢,人家從狀元郎到現在身居從一品,你呢,成天遊手好閑,都堂之上連個位置都沒有,好意思呢。”
當南暮齊三個字從商雪霽嘴裏說出的時候,果然,南暮臉色大變,似乎一盆冰水從頭潑到腳,就連禦明熙也愣了片刻。
商雪霽還知道南暮齊?
那可是……那可是禦姝的心上人。
商雪霽繼續挖苦,“你瞧瞧,你是嫡出的,南暮齊庶出,卻是深得你爹南暮宰相的器重,你兄弟倆,從小到大,南暮光海大人把所有栽培都用到了南暮齊身上,你裏外挨過你爹多少打啊?連他那個唱小曲的婧子娘,都在府上處處壓著你和南暮霜的娘,深的南暮光海大人寵愛。”
“丁酉士禍之後,秦棣逃了,都堂之上,南暮齊立即填補秦棣的空缺,坐上了翰林院一品大學士的位置,那是何等光榮,而你呢,除了吃喝嫖賭,除了渾身花柳氣,你還有什麼?你這樣下去,遲早完蛋!”
商雪霽無疑是成功的,成功激怒了南暮修,眼見南暮修渾身篩糠似的顫栗,眼睛迅速躥紅,情緒完全不受身心控製,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
南暮齊……可惡的南暮齊……
世人皆是拿他和南暮齊做對比,從小到大皆如此!從小到大他處處比不上南暮齊,現在一個海津的臭丫頭,都覺得南暮齊比他厲害!
可惡!可惡!
“啊!——”紅了眼的南暮修,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商雪霽的肩膀,少女隻覺得肩膀陡然一陣痛楚,但她緊咬牙關,麵部表情紋絲未變。
還差一點點,商雪霽想,南暮修的怒火,還差一點油。
“南暮修,你的小妹妹南暮晴……”商雪霽小心翼翼提及。
果然,提及南暮晴三個字,南暮修頓時滿臉驚愕,麵部愈發顫抖,紅著眼看向商雪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