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霽壓根不敢讓奶奶和娘知道這些,隻能將姐姐悄悄火葬,埋在了商家祖墳。
“你果真是商文祿的女兒?”
卻在這時,王爺的聲音響起,商雪霽收回思緒。
“是的,海津文祿公便是已故家父,敢問王爺和家父有何淵源麼?”商雪霽同樣有些吃驚,“可否詳細與我說說,我過世爹爹的事情。”
她這兩輩子最大的遺憾,麵試不曾見過爹爹,那位被百姓傳頌的,海津抗倭英雄。
“這……未曾有交集,隻是文祿公當年在京城,見過幾次。”南安王爺笑了笑,一道悲傷的神色在他眼眸裏一閃而過。
南安王爺沉默了,臉上的情緒非常複雜,商雪霽隱隱感到,自赴京之後,不管是南暮光海,蕭慎跡還是王爺,隻要與爹爹有關的事情,所有人都是複雜神色。
……
“霽娘,你怎麼了?”
回來的馬背上,感覺握著的一雙小手冰涼,君城琰關切的問她。
“我想起我的那個夢,在夢裏姐姐被人侵犯了。”
少女如實告知,然後笑了笑,對男人輕聲解釋。
“沒事的,真實的光景已被我改寫了,不再會發生這般惡事,因為夢裏害她的人,一個已經死了,一個半死不活。”
張子期死翹了,禦姝現在在牢裏被挑斷腳筋,日夜飽受折磨,太子妃嘉宴,姐姐就算去了,也會平安無恙.
君城琰道,“你姐姐才華橫溢,詩詞儒學樣樣精通,這輩子一定會找到如意郎君的。”
“是的,我也會竭盡全力幫姐姐,她這一輩子一定要比我過的幸福。”
少女幽幽說著,前世的虧欠,他必會用今生來彌補。
須臾,突然想到什麼,少女側臉,笑著詢問身背後的男人。
“六哥,你們君家王公貴族裏麵,有人品高潔,才華橫溢的王公子弟嗎?可以給姐姐拉一根月下紅線啊。”
君城琰想了想,鄭重的對她說。
“君家旁係王孫們,在南暮老賊的隻手遮天之下,懦弱者居多。”
“哦。”商雪霽點點頭,“這也是南安王爺的表率啊。”
南安王爺,作為老皇叔,理應以身作則出來反抗,結果連他都懦弱成那樣,來不來就告老還鄉躲起來種田,小妾被綁架都無可奈何,其他後輩還能怎樣?
“倒是一人合適你姐姐。”卻是男子突然神秘地笑了。
“誰呀?”
“皇兄本人啊!”
“啊!太子啊!”少女很意外這個答案,非常驚喜。
但須臾,少女猶豫了。
商雪霽皺著眉頭說。
“太子目前在東宮舉步維艱,又聞秦隱峰書信間,言辭太子乃仁義之人。”
“六哥,我說的不對,你也不要生氣啊!”少女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
“感覺太子恐怕不是,像六哥或秦隱峰一般有勇有謀,敢於反抗極端大惡之人。”
當今朝廷腐敗盛行,老皇帝昏庸無能,除了他的六哥和遠在大真滇南之地策反四方義士的秦棣,哪裏還有英雄?
“霽娘,你說錯了,太子不是懦弱之輩。”
卻是她背後的男子理性地說著,而且並非帶著個人感情為太子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