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霽跪在原地,隻微微的回頭,看著那紅色與金色交織,穿龍袍的背影。
她在心裏默默的說。
你兒子沒死呢,但我不能告訴你,因為他有平正之計需要完成。
……
南暮宰相府。
南暮霜的繡樓被燒成了光架子,南暮光海大興土木為女兒另建一座閨樓。
“啪啦!”此刻宰相的書房內,響起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
仆人們都不敢進去,因為二少爺和兩位小姐,此刻正跪在裏麵挨訓呢。
書房內。
“沒用的廢物,你仨兄妹都是沒用的廢物!”
南暮老賊怒火橫流,暴跳如雷,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太子妃花落海津商家,滿朝文武百官推波助瀾都沒把女兒頂上去。
自大兒子南暮修被殺,第二輪挫敗,深深地打擊了他。
他明白,自祁王死後,宣宗皇帝的不再對他唯命是從,還要再拿商文祿當年的事情作為拿捏他的把柄,有些行不通了。
這時候一個老奴在外稟報。
“宰相大人,宰相大人,周大人來了。”
周大人,是那個周貴女的老爹,位居京城京城禮部主事,從三品。
“你仨就在屋裏給我跪著麵壁思過。”南暮老賊,奮然拂袖離去。
“我不甘心。”
最小的南暮晴低聲說道,憤憤不平。
“事已至此,那你想怎樣?”南暮齊問她,又看了看南暮霜,南暮霜麵無表情,冷若冰霜。
南暮齊鼻子裏冷冷出了一口氣,自君城琰死了,她就是一副木木然的表情,煩死了。
“還有一天的時間,勝負還沒分出來,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南暮霜看向妹妹,說得有些捉摸不透。
“二哥,詩詞甄選的時候,有個海津禦姝被你打入了天牢。”南暮霜突然冷冰冰問道。
南暮齊橫了她一眼,走到窗邊背對兩位妹妹,負手而立冷著臉道。
“是又怎麼樣?他在甄選上公然念秦隱峰的詩,我不把她打入大牢逼問秦隱峰的下落,更待何時?”
“可是哥哥,你有沒有考慮過?海津禦姝是海津慕布政司舉薦上來的,跟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念秦隱峰的詩詞。”
南暮齊眉頭皺了一下,一時語塞,不知怎麼回答?
確實如妹妹所說。
“那依霜兒的意思呢?”
南暮霜眉峰一挑,“今夜,拜托哥哥,讓我走一遭刑部大牢,親自見一見海津禦姝。”
南暮齊二話沒說,立即起身安排,南暮霜緊隨其後。
“姐姐,我當太子妃的事情,真的有轉機麼?”南暮晴喜出望外,拉住姐姐衣袖,南暮修死後,她真的很想離開南暮家,太子宮算是最好的歸宿了。
“等我消息。”
南暮霜冷著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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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暮齊和南暮霜一前一後走過南暮光海的另一間書房,裏麵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兄妹倆便駐足偷聽。
是那個京城禮部主事周大人,周貴女的爹,好像在南暮光海麵前告蕭慎跡的狀。
“蕭慎跡他簡直無法無天了,南郊外麵那塊地原本便是微臣的,卻被蕭慎跡霸占了,幾十畝良田啊,他憑什麼占為己有?憑什麼收了全部的賦稅?南暮大人,這事兒你該管管,蕭慎跡現在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