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遼闊的蘆葦叢任由他倆翻滾,好像這邊是一張大床,能夠容納他們所有的愛恨纏綿。
……
蘆葦從後麵是個很大的淺灘湖,夕陽西下,涼風把湖麵吹皺,遠處一群野鴨子在鳧水。
兩人起身,各自整理淩亂不堪的衣物,就親了幾十回,倒跟幹的那啥一樣。
天上有鷹在飛,那老鷹好像抓了塊石頭從空中扔下,遠遠看去,好像砸中了什麼小動物。
湖上波光粼粼,兩人在湖邊長久擁抱。
“要是我真走了,你會來找我嗎?”
“天涯海角都要找你。”男人吻她的額頭,“失去你是我承受不住的。”
“你真的把我嚇壞了。”商雪霽想想都心有餘悸,“當時你也不給我個眼神,讓我安定。”
“是我不好。”男人低沉道,“殷烈是個老狐狸,既想明哲保身,安穩現狀,又想招了我幫他訓練最厲害的火槍軍隊,我隻能順勢做緩兵之計。”
“還有他身後的八大忠烈公派,跟他同穿一條褲子,有他擋在前麵,八大公派不會出麵,所以我必須引蛇出洞,明晚把他們都招出來。”
“嗯。”少女釋懷,抬眼問他,“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你吃飽睡好,養的漂漂亮亮。”男人低頭看著她,“讓我隨時親個夠。”
這話撩的不行,少女如沉浸蜜罐,甜到不行。
而且好像來到一個野性的地方,君城琰也變得狂野了不少。
陡然一陣窒息,吻如期而至,顯然君城琰還沒有飽,又貪婪的吻上了她的唇。
四周的蘆葦叢簇擁著他們,猶如向日葵那熱烈柔軟而又緊密相連的花瓣,尚未落下的夕陽為他倆度上了一層金色,他們是如此燃情,如此激烈,浩瀚。
……
第二天晚上很快來臨。
安靖城外,西坡長亭,渭水而建在一大塊礁石灘上。亭子雅致,四周竹韻律動,賓客席地而坐,頗有魏晉遺風。
……
德穆八大忠烈公派,在德穆曆史上也存在了一千多年,這一千多年來,無論怎樣風雨飄搖改朝換代,都不影響他們的財富和勢力。
正因為和朝廷黨爭保持著置身事外的態度,才讓他們長存於世。
而處於複雜的利益考慮,他們與儒林也保持著密切聯係著,因為儒道於世的國家不僅有德穆,也有大真,還有大真北方幾個小國。
當初與儒林簽訂密約,便是顧及一旦時局不受控製,朝廷動了公派,儒林可以中間調度,號召大真和其它幾個儒道國家,以儒林兵力來抗衡朝廷。
但前年由於丁酉士禍,儒林處於危難,但這些忠烈公派卻背信棄義,選擇了沉默,立即隱身於各自圈地。
殷烈總兵也如此,盡管他在密約名單之上。
眼下,密約和密本都在君城琰手裏,密本號召儒林基本已握在手,而密約能否號召忠烈公派和殷烈總兵,成敗就看今晚了。
此刻,君城琰帶著商雪霽,早早來到了西坡長亭內。
當殷烈和殷慈趕來的時候,均是愣了一下,殷總兵有些詫異,那女子不是昨天氣的跑了嗎?怎麼又被王殿下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