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兒,你站住,為父有話問你。”
南暮老賊用嚴肅的口吻,詢問兒子關於親事的事情。
“跟你提的李尚書的千金,那婚事你怎麼給回絕了?”
南暮齊低頭拱手,“兒子一心隻想搞好翰林院,婚姻大事暫時不考慮。”
父子倆麵對麵。
“你心中所想,你覺得我這做父親的會不知?”南暮光海口音裏憤怒顯而易見。
“你思慕於已故準太子妃商雪嫿,但那女子已經死了,你居然還把她的肖像卷軸揣在身上,你以為我不知?”
“這是兒子的自由,請爹爹不要過問。”南暮齊跪下,麵無表情,“隻是寄托思念之心而已,佳人已逝,我本無多想。”
“那女子作風敗壞,與人苟且天下皆知……”
“前太子妃那晚出了什麼事,爹爹心裏沒個數嗎?”
南暮齊突然冷冷的抬眼,寸步不讓的眸底有細微血色,說出這句話,令南暮光海吃驚不小。
在南暮家,商雪嫿是個禁忌話題。
“放肆,你居然敢跟你爹這般說話!”
南暮齊起身朝爹爹一拜,轉身負氣離去。
和太子殿下一樣,南暮齊也偷偷的私下揣了一張商雪嫿的畫像在身上,他忘不了那一天在大殿上看到商雪嫿的驚豔那一幕。
誰能眼風似當年,一瞥楊花泛煙波?
誰曾料到那女子的生命卻像煙花一樣轉瞬即逝,如此絢爛地炸開了整個天空,卻匆匆死去了。
……
南暮霜獨自一個人走在後花園裏,走在彎彎曲曲的小石板路上。
四周花叢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南暮霜不禁皺了眉頭,最近野貓有點多,到處亂竄。
金屬麵具貼著臉,麵具下是她被老虎撕爛的半張臉,傷愈之後因神經壞死,半張臉扭曲,且布滿線蟲一般的傷疤。
一切都是拜商雪霽所賜!
南暮霜恨得骨頭都在顫抖
商雪霽,你到底藏身何處?是否和祁王殿下在一起?豈有此理,他到底喜歡你什麼。
商雪霽,怎樣才能把你引出洞呢?
漸漸的,南暮霜停下了腳步。
商雪霽,若是你家人出了事兒,你表哥商邵傑無法參加科舉,那你一定會出現,趕回海津吧。
南暮霜眸色一沉,立即去往的南暮家煉丹房――一座小小的道館。
這個道觀,是父親南暮光海秘密為【張仙兒】,也就是【九宮門叛徒】所建的。
張仙兒雲遊四海經常無影無蹤,行跡詭異,但每次來到京城,都回來道館。
南暮霜沒有進去,矗立在門口,自然有人出來迎接。
一個藥師畢恭畢敬,低頭不敢看戴麵具的女子。。
“不知大小姐前來藥房,有何吩咐?”
“有沒有讓人在短時間內就患上傳染重病的藥?”
南暮霜就在花園裏詢問,此刻正值傍晚,暮色四合,四周景物暗淡,“野貓”依舊在花叢裏窸窸窣窣的。
“有倒是有,大小姐,請等片刻。”
藥師一個折返,將一個小瓷瓶,恭敬地遞給了南暮霜。
“這是【張仙兒】雲遊四方,從西夷帶過來,一方名為鼠疫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