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問之道,必無間斷方有裨益。”
而這時候一個爽朗的,略帶童稚的男孩聲音忽然想起來,清脆悅耳,字字珠璣。
“浩瀚典籍,吾置身其中方覺愉悅身心,帝王圖治,比稽古典學,以資啟沃之盛,凡有所見,真誠無影,如此互相講論,方可有脾實學。”
“嗯,很好很好。”終於有儒生說出肺腑之言,知經筵事老先生一看這臉色蠟黃的書生便知是當今狀元郎,心裏一份欣慰。
“然而,若是學士不將其心放於治國治學之道,而結黨營私,排除異己,跑馬圈地,貪汙腐化,試問呆在翰林院,有何之用?”
知經筵事略微驚訝,當今狀元郎的敢說敢言。自南暮齊入住翰林院成為掌院院士,西苑老論們的越發無法無天,其他三苑又是忍氣吞聲。
“商邵傑,你這話是在說誰呢?”前一日那個瘦臉白淨的老論蕭逸楓,此刻揭竿而起,指著商雪嫿鼻子罵。
“咋的?覺睡醒了,一聽中庸便瞌睡聯天,一聽見罵人的話醒來,說明你水平低,更適合和市井潑婦呆在一起。”
商雪嫿微笑著回答,頓時學堂內哄然大笑。
“商邵傑,你他媽簡直無法無天了!”
“商邵傑,還輪不到你來評判我們西院老論了?”
“唉唉,大家別吵別吵!”知經筵事頭都大了,連忙製止他們。
“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是有些人要睡覺就回寢屋去睡,或者就在花事坊美人懷裏睡多香啊!把上課的位置留給需要的人啊。”
而這時候也到了下課時間,庭院內的鈴鐺已經敲響了。
商雪嫿給知經筵事鞠了一躬,便收拾書籍,走過蕭逸楓等人,揚長而去。
身後響起一連串的罵罵咧咧。
“越來越拽了,看老子不收拾他。”
蕭逸楓氣不過,帶領西院老論們在這天晌午成群結黨的跑去找南暮齊告狀。
南暮齊正從宮裏南書房回來,聽聞老論們黑白顛倒誣告商邵傑。
卻是出乎意料,南暮齊將他們一群人裏裏外外罵的狗血淋頭。
蕭逸楓:“!”
“商邵傑說錯了嗎?”南暮齊怒意形成低壓雷暴,橫流在一眾擾西院老論之間。
“君宴詞前段時間,已經把各位之中兩班人肅清初翰林院,全都是因為你們到花事坊嫖妓。”
“再有你們這幫人被清理出去,那翰林院便重回君宴詞的掌控之中了,一群廢物,秋季論試就在九月,若是你們考不過,一個個就等著打道回府吧。”
南暮齊訓斥完拂袖而去,隻留下一眾西院老論傻呆呆的立在原地。
“搞什麼,他以為他是誰?不是看他老子的麵,我才不會在翰林院聽他指揮。”
“對呀,如果不是他倒行逆施,抓捕秦隱峰追隨者,翰林院的沒落,現在還怪到我們頭上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商邵傑抓個把柄感踢出翰林院才行,太無法無天了,不然我們可沒立足之地。”
“什麼樣的把柄呢?”蕭逸楓冷臉問。
“這還不簡單,把他弄到花事坊去,找幾個妓女把他扒光了,再帶掌院院士去捉拿他,狀元郎嫖妓,這麼大個罪名,還不怕它不被踢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