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商邵傑自願請罪。”而這時候他身旁的南暮齊大學士,走到了父親身邊輕聲說。
南暮齊看著商雪嫿,不知怎的,心裏一陣緊。
刑部尚書過來補充一句,“昨日他便言之確鑿,如有刑罰,他願代替商家女眷,承受一切。”
“勇氣可嘉呀。”南暮光海冷冰冰的說著,然後轉頭看向刑部尚書。
“那就開始坐堂提審吧,老夫就站著聽堂。”
“是!”刑部尚書立即行動,坐到了後院審訊桌前,驚堂木一拍,大聲喝道。
“大膽罪婦程璧君,為何蓄謀殺害海軍幕布政司之千金慕雅詩,況且還是在被害人有身孕的情況下,罪加一等還不從實招來。”
刑部尚書第一個先從陳璧君審問起。
此刻,陳璧君早已嚇壞了,但還不至於六神無主,對於莫須有的欲加之罪,她當然不會承認。
“我沒有殺人。”程璧君顫抖著說著,“是有人栽贓陷害,商家花園那麼大,凶手行凶完畢將凶器和血衣丟進來,何以判定便是我們殺了人。”
“至於血衣,又何以能證明是我的衣衫?”
“看來你是死不認罪!”刑部尚書大喝一聲,驚堂木一拍。
“來人啊!先杖責二十大板,看她說不說真話?”
獄卒立即抬來刑凳,兩個人拖著陳璧君便趴在凳子上。
“還有沒有王法呀!”商老夫人憤怒無比,痛心疾首,“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凶器在你們家發現的,證據確鑿,隻是你們死不承認罷了!”
高高的台階之上,南暮光海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與慕布政司家向來有恩怨,謀殺的動機也有,還敢狡辯?”
“來人,先將犯婦過刑。”刑部尚書大喊一聲。
“且慢,我願意代我家人上刑。”而就在這時,商雪嫿毅然決然起身,走上前兩步,搶先一步凜然跪到了行刑凳上。
“商邵傑,一切依照流程和律法辦事,你別意氣用事!”南暮齊忍不住大喝一聲,商雪嫿自然不會聽他的。
“我說過的,一切施加於商家人的刑罰,都由我來承擔。”
“你……”南暮齊滿心擔憂,益於言表。
商雪嫿無懼無畏的抬眼看向南暮父子,南暮齊喑啞的嗓子開口了。
“父親,還是三思而後行。”南暮齊輕聲道。
“刑部提審向來遵照聽辨五辭”,南暮齊道,“即運用《尚書·呂刑》理刑獄、求民情,要以誠待之,以理鞫之,則未有不得其實者,我們一來就上刑,有失仁義”。
“二哥,大丈夫不可有婦人之仁。”
卻是的這個時候一個尖銳女音響起,南暮齊回頭一看,南暮霜不知何時來到了刑部大大牢,她依舊麵具鬥笠,走到了父子倆身邊。
“霜兒說的對。”南暮光海依舊鐵血著一張臉,低聲對南暮齊說,“弄垮商文祿一家占據家產,此乃絕好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算把他們全家杖斃,你不過是先斬後奏之事。”
“但……”南暮齊對商邵傑依舊有惻隱之心。
“二哥,想想商邵傑前幾日如何聯手太子,救走了趙盼等人,你就不會對他們心懷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