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不可避免的第二輪提審又開始了。
商雪嫿的傷口,雖說擦了南暮齊的藥,但並未立即全部痊愈。
她強打著十二分精神,來到了刑場,令所有人大吃一驚,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鐵棍什麼的,而是一堆堆的炭火。
是要實行鐵烙!
商雪嫿此刻再清楚不過了。
而今天,除了刑部尚書依舊坐堂提審,南暮光海和南暮齊並沒有來,矗立在青石板台階上的,是一襲白衣,鬥笠麵具的南暮霜。
南暮霜卻是破天荒的來到現場聽審,看見錯愕不已的商雪嫿,南暮霜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想不到吧。
商家人……終於還是落到她手上了。
商雪霽,你縱火燒壞了我渾身皮膚,你覺得我不會記仇嗎?我一直在尋找複仇的機會,還終於被我給找到了!
你燒毀了我的皮膚,那我今天就要燒毀你家裏所有人的皮膚,我一個都不會落下,就先從你堂哥開始,商邵傑的一層皮,今天,我要你一塊一快的燙熟。
“南暮霜,你並非刑部編製官吏,你來湊什麼熱鬧?”
商雪嫿冷然怒斥南暮霜,不料南暮霜闕卻得意的冷笑了。
“進入了這刑部,還容得了你挑三揀四?”南暮霜冷笑,“父親大人把今天聽審的權利交給我,那就由刑部尚書來審問,我在一旁聽著,有疑問嗎?”
南暮霜說完朝刑部尚書抬了抬下巴,刑部尚書立即大喝一聲,“來人!把商邵傑給我綁在椅子上!”
幾個獄卒上來押解商雪嫿。
“不要!你們來抓我吧!我扛得住,他昨天已經受傷了!”
程璧君大哭不已,撲上去抱著女兒,卻被獄卒把兩人分開了。
“堂嬸你別管我,我扛得住!”商雪嫿朝娘笑了笑,“昨天的藥還管用,今天再扛一天,沒問題。”
商雪嫿毅然決然坐到了中央的椅子上,四麵的鐵台燒起了炭火,那無煙的炭火令四周的空氣都扭曲了。
商雪嫿被綁在了椅子上,刑部尚書又是堂木一拍。
“商家老夫人,商王氏!既然不是你媳婦,那就是你謀殺了海津幕布政司千金慕雅詩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老婦不曾謀殺!是有惡人惡意栽贓陷害!”
商老夫人義正言辭,不料須臾看到的景象,令她原本堅定的心也開始動搖了。
隻見那白衣麵紗的南暮霜一步步走下了台階,很熟練地用鐵鉗夾起一塊燒紅的碳,一步步走向商雪嫿。
“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商老夫人帶著哭腔厲聲問道。
南暮霜夾著燒紅的炭,已然走到商雪嫿麵前。
後麵的刑部尚書立即高聲喝問,“商王氏,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有沒有謀殺慕布政司家的千金慕雅詩?”
“我……”商老夫人看著大孫女。
“滋!――”
冷不防,南暮霜朝商雪嫿下了毒手,滾燙的炭刺進了她的胸口。
“啊!――”
商雪嫿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前所未有的痛苦讓她痛不欲生,當場昏了過去。
“不要啊,不要啊!”商老夫人明白,這是在以折磨商雪嫿的方式,逼著她承認殺人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