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不饒人的尖酸刻薄,如果安蕾注意到了霍成楠,就絕不是現在的態度了,她自是要使出渾身解數來諷刺蕭南卿,即使是打著維護霍夫人的幌子。
安蕾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從上到下掃視蕭南卿一番,用了略帶得意的語氣,“你就能百分之百確定這個老女人說的話是真的?如果想搞清楚真相的話,還是應該把你母親的骨灰挖出來問問的把。”
蕭南卿沒有料到安蕾的諷刺,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安蕾已經回來了,但是她還扛得住,身體挺得僵直,嘴角掛著蔑視的笑,仿佛對一切都看的透透徹徹。
祁彬宇就算能忍得下這口氣,就算是做戲,他也要維護蕭南卿,隻可惜,未等他做出行為來,就聽到了一聲嗬斥,是從左邊的方向傳來的,大家聞聲望去,隻見霍成楠緩慢的走向了他們。
“夠了!”看到霍成楠的臉時,安蕾可以說是驚慌失色,但還是無所畏懼的朝著他笑了,因為她有一萬個理由可以為自己的尖酸刻薄開脫。
“我已經聽了夠久了,”霍成楠完全無視了安蕾,他從來隻會站在公平公正的位置,即使是自己的親人也毫不例外,似乎,從霍夫人的表現來看,真相如何已經很明確了。“媽,不光是為了你,回想一下二十年前,你和南卿的母親之間,”說這話時,他看向了蕭南卿,“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用想了,由我來告訴你,”老人‘正義使者’的角色似乎擔當的不亦樂乎,如果真的是為了蕭南卿好,就不會說出這塵封了那麼久的所謂真相來,況且她也不是真正的目擊者,真相如何也不能由她來定奪,“你母親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消息,竟然以為南卿的母親和霍先生有一腿,於是對她百般刁難,明明霍先生從未變過心,可是你母親多疑的性子,還是聽信了流言蜚語,南卿的母親心善,不願同她一般計較,可越是忍讓,換來的反而是更大的風浪,也許霍夫人按耐不住嫉妒的心情了把,在霍先生和南卿的母親共同參加的一個宴會上動了手腳,以此引發了南卿母親的舊疾,病發作的有多麼快,她離開的就有多麼的快...”說到這,她終於沉痛的低下了頭去。
在二十年以前,霍夫人使用手段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但是並未對蕭南卿母親的死造成什麼影響,老人所講述的事實,更多的是她的自以為,著實是很可怕的事情。
屏住呼吸,再聽一次真相的滋味著實不好受,肩膀處突然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蕭南卿側過頭去,望到了祁彬宇充滿憐惜的眸子,他將她摟入懷中,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她隻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式去傷害霍成楠,好像這樣做,真的會讓自己好受些。
然而這個真相,對霍成楠的打擊也不小,如果仔細些的話,就能注意到霍成楠微微顫抖的身體,他回頭望了霍夫人一眼,期待能得到不一樣的答案,可霍夫人躲避的動作讓他的心涼了一大半,被迫接受心愛之人母親的死和自己的家人有絕大的幹係,甚至要被迫接受自己的父母是那樣不堪的人,這樣的雙重打擊,足夠讓霍成楠一蹶不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