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律……”
許州看到賀函進來，“什麼事？”
“我這次去日本，正好帶回來幾盒藍山咖啡，我記得您愛喝，送您幾盒。”
許州沒說話，但是也沒拒絕。
賀函瞥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還有一事，是王婧的事，她入律所已經三年了，是不是該升一升了。”
許州放下筆，看著賀函，賀函跟他對視時，心虛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壁畫，
為什麼兩人明明是他先入的行，怎麼就許州比他洞察人心的本領多了這麼多？
“那你說她應該在哪個位置？”
賀函心中一喜，麵上又不敢顯露一分，“這人事安排的事哪能我說的算？”
“那你出去吧。”
說罷，許州又低頭看文件了，賀函離開了許州的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臉上的笑意變成了徹骨的寒意。
……
看到賀函出來，王婧看了他一眼，賀函搖搖頭，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王婧正想出去，許州正巧出來，她頓住腳步，許州對著她擺擺手，一個人離開了律所。
等許州的身影消失在律所，王婧泄氣的坐下。
同辦公室裏的一個剛來的實習生看了一眼王婧。
“婧姐，你今天狀態不太好。”
王婧從藥瓶裏倒出幾粒藥，空口服下，差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咳嗽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小姑娘嚇得不知道該幹嘛，給她端茶倒水。
王婧隻是擺擺手，她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
許州出門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看到寧燦發了一條動態。
【哇哇哇，又是喜歡哥哥的一天。】
圖文配的是當紅炸子雞尤煊，尤煊出道八年，如今成了帝都的頂流影帝，小女孩喜歡他這很正常。
但是這裏不包括寧燦。
許州覺得發朋友圈的可能是寧燦的另外一個人格寧渝。
正好朋友圈有地址，許州想去找寧燦。
寧燦發完朋友圈就坐在一邊的奶茶店。
喜歡尤煊的確實不是她，是寧渝，她現在占著這個身體，自然得裝一下寧渝，不然再有人多想。
她坐在奶茶店刷了好一會兒手機，寧渝的手機裏全都是追星，戀愛的軟件，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她刷了一會兒就煩了，寧渝的生活簡直太枯燥了，寧燦絞盡腦汁的想寧渝還會做什麼的時候，許州到了寧燦發朋友圈定位的地方。
他一眼就看見了寧燦，低垂著頭，眉頭皺著，可愛極了。
許州下了車，從路邊的花店買了一束花。
“你好，我可以送你一束花嗎？”
寧燦的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是許州，他拿著一束花，就這麼站在陽光下遞給她。
就和那時候一樣。
好像什麼也沒有變。
……
兩人坐在路邊，寧燦懷裏抱著花，心裏樂開了花。
“為什麼要送我花？”
“想送就送了。”
呐，和小時候一樣的回答，沒有創意。
“這句話跟多少人說過了？說實話。”
許州垂眸認真想了想，“小時候在鄉下，給一個小姑娘也說過。”
寧燦手指微顫，她低垂眼簾，“多大時候的事？還記得呢？”
“也不算很少，那一年我好像得有八歲吧。”
“記憶力蠻好的。”
“那是。”
寧燦看著男人臭屁的樣子，“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許州捏了捏寧燦的鼻尖，“真喜歡尤煊？”
“啊？嗯……”
“喜歡的話，我給你要張簽名。”
寧燦好奇的看向許州，他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他才不會承認為了追求小姑娘，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