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鮮血的棉花在青石板上格外的明顯,阿偉此時帶有深深愁容的麵上,隻顧得上點頭答應。
“好好好,我不告訴我不告訴。”
阿偉顧不得什麼身份之別,攔腰就抱起風雅,跑回別墅正門,大聲喊道:“葛醫生,葛醫生。”
“怎麼了怎麼了。”葛醫生從屋內跑了出來,嘴裏喘著粗氣的問著。
一出大門,一眼就瞧見阿偉抱著風雅,麵色焦急的奔過來。
“葛醫生,您看看風小姐怎麼了,她流鼻血。”
風雅從阿偉的身上下來,左手扶著他的胳膊,右手捂著鼻孔,血絲緩緩從指縫間流出,直劉海淩亂的散落在額前,葛醫生見狀,趕緊跑回去取來醫藥箱,從裏麵取出一根針管,為她注射後,而後為她處理著鼻子下嘴巴上,以及指縫間的鮮血。
“謝謝你啊,小楊,我先帶風小姐去休息,今天你看到的事兒別亂說。”
葛醫生對著阿偉微微一笑,麵色微微的凝重道。
畢竟這關係到個人的隱私,即便他們都知道了風雅有絕症,但是具體是什麼絕症,能不知道就不知道,沒有誰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然後讓別人以一種同情的目光看待著。
“好。那個葛醫生,問一下,風雅小姐到底得的什麼病?”
阿偉看了看自己手掌心的沾染了些的鮮紅液體,看著葛醫生喚來極為仆人攙扶著風雅離開,獨留下葛醫生自顧自的收拾了一下醫藥箱,垂眸想了想,而後問道。
“小楊,具體的病情你們不知道為好。”血癌,終究也隻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大好的青春年華,也就隻有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行吧。”
阿偉點頭,最後隻得目送他們離開,這才轉身離開。
風雅來到臥室,讓仆人下去後,一個人靠在床頭上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鼻翼間的血液也不流了,但心裏總有些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周身都籠罩在悲傷的氣氛中。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風雅歪著腦袋靠在床頭櫃上道:“葛醫生,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回來。”
“小姐怎麼這麼說?不要亂想了。”葛醫生將床單整理了一下,而後抬手揉著風雅的腦袋,柔聲道。
“也許吧。”
“我想見子蘇哥哥。”風雅抬手攥住葛醫生的衣角,因為是坐在床上,而葛醫生是站起身的原因,所以,風雅呈現著一種仰視的角度。
葛醫生沉默了一會兒,實在不忍心見她這樣子,索性也就點頭道:“好。”
華庭,辦公室裏的休息間。
大床上,兩人睡得很香,葉子蘇抱著白千晨,白千晨依靠在他的懷裏,一副很溫馨得畫麵,若淺若淡的呼吸聲,在這極為安靜的傍晚,像是一首交響曲,兩人都極為享受。
如此安靜祥和的氣氛下,葉子蘇的手機響了起來,兩聲之後,葉子蘇抬手摸索到手機,撥通了後,帶著剛醒的鼻音以及暗啞的聲音道:“哪位?”
“你好,我是風雅小姐的貼身醫生,葛醫生,風雅小姐想見見你,跟你說一些事情,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
“嗯?小雅?好,我知道了,晚些我會回去的。”葉子蘇起身,而後回頭看向白千晨,抿緊唇瓣,抬手揉捏了一下眉心。
大床上,白千晨放在被窩裏的手動了一下,而後在無動靜。
寂靜的屋內,想起了整理衣服的聲音,而後葉子蘇再次來到床榻上,伸手為她理了理頭發,而後在白千晨的唇角吻了一下,為她蓋上被子,而後離開了。
從辦公室內出來,餘魚的聲音響起。
“董事長。”
“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在,不要讓人進去打擾太太的休息。”葉子蘇抬手整理了一下領帶,周身散發著冷凝,對著餘魚道。
“好的。”餘魚點頭,複又坐下。
葉子蘇離開了華庭,低調的賓利駛入那棟海邊別墅的門口,頃刻間就有仆人將大門拉開,車子駛入後,葉子蘇才走了出來。
“少爺。”眾多仆人半彎著腰,恭敬道。
葉子蘇極為冷淡的點了點頭,而後進入了別墅內。葛醫生早已站在客廳內,見葉子蘇到來,禮貌性一笑。左手微抬,做出一個請的動作,而後在前方帶路道:“風雅小姐在房間裏。”
“嗯。”葉子蘇極為冷淡的點頭,而後推開門直接進去。
雙人大床的裏側邊上,風雅正一動不動的坐在上麵,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繼續看著外麵的風景。
“好久沒有一起看海了。”感歎十足的話語傳出,風雅勾著一抹微笑,看著窗外,遠處的海邊美景。
蔚藍色的大海廣闊的無邊無際。